柳跨入门中。
家徒四壁,唯独门边一口座钟还值些钱,井手给柳看过照片,那是他奶奶的遗物。
其余的,一进门就是一张横放着的简陋但整洁的床,它的旁边一个破烂的柜子,被作为辅助工具搬到床前梁下,两件家具已占去了这屋子的绝大部分空间。
这支特殊秘密作战队伍不为人知,他们的钱由厅直系上级发放,自然退伍后的维权走不了常规途径。
床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塌了一角,一披着警方毯子精神萎靡的女人就倚在那被子的塌角上。
而床前柳视野稍右,柜子斜上方房梁正中垂下一根绳。
如果柳来的早,可能会看到这位连队昔日勇猛的队长悬在空中的侧影。
死者尸体被放在地上。
柳站在外围粗略一看。气味的源头便是大小便失禁的死者,他双目紧闭,面色紫红,舌头伸出了两三分,口中吐出的涎沫垂到胸前,两脚尖直直向下,勒痕在喉下,一切都很合理。
密室现场,死相合理,有目击证人,似乎确凿自杀。
柳在屋中探索,没什么特别的。
真要说起来,床的左侧,对应着门的那面墙上有几个钉孔,还很新,室内却没什么可挂在墙上的东西。
也许被债主拿走卖了,但催债人选择了封门窗断水断电的催债方式,应该没进过室内。
不等柳深思,一只手拍上他的肩。
“这回查的挺严。”木村笑问,“你怎么混进来的?”
柳还想问木村怎么在这:“千代呢?”
木村皱眉:“你问她干嘛?”
柳觉得木村的反应不对,提起千代,他表现的甚至称得上轻蔑。
可从柳同时监视千代的两部手机中可以得知,木村和千代的聊天信息很是暧昧。
也许木村听到了关于千代的风言风语,于是心生反感。
“我还以为你对她感觉不错。”
木村惊恐摆手:“了解之后我发现我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