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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沈欢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崇拜来形容了：&ldo;段总，这个……这个你也懂……&rdo;

段总很谦虚：&ldo;贷款这块儿我还真知道一点。接着算。你看，一个家庭超过一半的收入要还给银行，整整三十年，不能生病不能辞职不能请假……还有生活费。这点我确实不是太清楚。沈欢你知道吗？一个家庭一个月的基本开支？水电煤气电话费吃穿用度。不知道？……好吧，算节省点，三千块……将近九千没了。剩下一千……对了，以后总还要生小孩吧？据我所知，养小孩成本可是高很多，听我助理说，他儿子上的什么英语早教，一年一万多……还有，你们俩的父母都在外地对吗？家里都是独生子女？以后父母老了，赡养问题怎么办？养老院吗？不好意思，养老院也要花钱……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也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做儿女的不可能不管，又是一笔钱……&rdo;

&ldo;段总你别说了。&rdo;沈欢幽幽的，目光呆滞：&ldo;我听着很想去死一死……&rdo;

段总语重心长的点点头：&ldo;一般人谁听谁想死……小沈，你还年轻，还这么聪明，你该知道，只有爱情没有面包，日子过不下去的。你这么喜欢路易，如果二十年后有一天，你们为了生计发愁，你回头来埋怨他的不上进，他再怨怼你的不理解，生生成了怨偶……&rdo;

沈欢打个寒颤，看看路易又看看段总，咬唇：&ldo;我懂了……可是，段总，不是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rdo;

段总若无其事的笑：&ldo;佛家也说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早点在残酷的面前醒过来，总比晚点好。你说呢，沈欢？&rdo;

沈欢离开的时候平静了很多。她看了看路易，眼底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决绝：&ldo;抱歉，路易，我刚才太冲动了。&rdo;

路易摇摇头，在舌灿莲花的段总面前，头一次觉得自己完全不会说话。

沈欢眼底浮着泪花：&ldo;在一起这两年，我知道我的要强也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当初我是因为你才留在a市……过段时间，我可能就回去了，我父母毕竟只有我一个女儿……路易你要好好的……&rdo;

沈欢抽了抽鼻子，又看向段晓辉，诚心诚意的：&ldo;谢谢段总今天的开导。我看出来你是认真对路易好的，这家伙轴，清高又较真……以后，就拜托你了。&rdo;

路易：&ldo;……&rdo;

段总：&ldo;放心。&rdo;

沈欢一走，房间的空气再度发生变化。

路易等段晓辉开口，等了半天未果，慢吞吞的来了一句：&ldo;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有才呢？&rdo;

&ldo;你没发现的还多呢，&rdo;段晓辉很想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想了想还是没有轻举妄动：&ldo;欢迎慢慢发掘增加了解。&rdo;

空气中有种慢慢拉紧的张力，很微妙。

段晓辉有点紧张：&ldo;小易，你那天说了很多话……你还记得吗？&rdo;

&ldo;不记得。&rdo;路易回答的很干脆：&ldo;发高烧说的胡话，当不得真。&rdo;

&ldo;喝多了，发高烧……小易你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分裂人格吗？&rdo;段晓辉看到少年身体不自然的紧绷，也不忍再逼他：&ldo;跟我在一起吧，我照顾你。&rdo;

路易撇他一眼：&ldo;刚才跟沈欢不是说的很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