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日子每个人身上都必须裹着一件大髦,然后齐齐地往镇中最是豪华的阙阳楼挤去,今日戏码演的可是一出美人献祭祸敌营的戏码,听着名字便就知道是一出新戏,临近年节的时间个个都想要再继续地悠闲一下,何况这阙阳楼里的说书先生那说的叫一个好。
这不,还未到开场的时间一楼大厅就挤满了人,二楼处虽没有那般的夸张到底也差不了多少,楼道上站了一排等着开场的人,手里拿着的瓜子花生有一大把,一边还把酒水也挂在了栏杆上。
半个时辰后,说书先生才慢悠悠地被人迎了出去,穿着的是一袭青色长袍,手中握有一把白色折扇,善面描着美人撑伞,之间他提着醒木用力在桌上一拍,嘴上变了嗓音道:&ldo;今儿个小生要说的是一出新戏,各位可是都知道了?&rdo;他说着把身子往下一倾。
顿时满堂应道:&ldo;知道了,是美人献祭祸军营!&rdo;
&ldo;对!&rdo;醒木又是一拍,嗓音徒然拔高:&ldo;今儿个讲的就是这个美人!&rdo;
二楼的窗子处,一个身穿淡蓝色长服的人正曲着脚坐在窗口,手里捧着一把新鲜炒出来的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往楼下看去,右脸处戴了半张面具,耳边听着那熟悉的调子扯起嘴角一笑,随后继续磕起来。
正文第三百零一章又来花楼
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下方那说书的声音才算是慢慢的降了下去,一声满堂的叫好声后,在窗口处就看到楼下的人正成群的讲着刚刚所听到的故事意犹未尽的撤去。
再半盏茶的时间后有人跑进了这个小厢房,随手把门一关就去一旁倒着茶水猛喝起来,&ldo;这讲一遭戏可把我的喉咙都要说干了。&rdo;
窗边的人继续嗑瓜子没有理他,眼睛悠闲的直往窗台下那些拢着大髦的人身上看去。
又连灌了三杯茶说书人才堪堪停下动作,用袖子在嘴角肆意一抹就走到窗边,在她手中捡了几颗小瓜子扔进嘴里嘟囔道:&ldo;我说你怎么都不去听我的书啊,那出故事我可是专门为你编的。&rdo;
&ldo;这里也听得到。&rdo;她抬手把那想要再次偷瓜子的手用力拍掉。
&ldo;那可是不一样,看不到你这张脸我说着都没意思了。&rdo;说书人趁着她不注意又偷了两颗,好滋好味的扔在嘴里嚼着。
&ldo;是嘛。&rdo;她瞥他一眼,随即从窗子上跳了下去,扫扫手对他道:&ldo;把这地扫干净了。&rdo;
他低头一看,好家伙,那满面的瓜子皮可真是吓人!
看她就要走他忙吐掉嘴巴里的瓜子皮就跟了上去,见一旁的小二跑过来就道:&ldo;把厢房收拾干净。&rdo;
&ldo;是嘞六爷。&rdo;小二殷勤的跑去收拾了。
陆易安一转头看到她的身子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慌忙加快步子的跟了上去,走出茶楼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ldo;你现在是准备要去哪儿?&rdo;
&ldo;我去哪儿还要跟六爷你打报告呢?&rdo;她透着面具的小窟看向走在她右边的人,嘴角扬着淡淡笑意,显然不是真有情绪。
陆易安听到这话却是不乐意的瘪了嘴,瞅她一眼道:&ldo;不是都叫你叫我六郎吗,为何不和他们一般听话?六爷六爷没白的把我们的关系都给念坏咯。&rdo;
&ldo;我都和他们一般听话了,不是就和别人没差别了嘛。&rdo;她左边眉毛一挑,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无奈道:&ldo;六爷难道都没自己的事去做吗,为何一直跟着我,我可不是那些喜欢你的人。&rdo;
&ldo;哎哎呀呀呀,你怎么还在生我昨日的气,昨日的事是我错了还不成嘛,此时你就不要再和我生气了。&rdo;陆易安抬手熟练地勾过她的肩膀小声道:&ldo;我昨日就已经知道错了,刚刚还把你喜欢的姑娘给包下来了,我们现在就去玩个痛快?&rdo;
她瞥他一眼,哼了声道:&ldo;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有个美人就能消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