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抱抱吴瑕,或者让吴瑕抱抱他。
可是他只是拧着眉,动作粗鲁地拽着吴瑕的胳膊,而吴瑕表现出的,是对他的抗拒。
他想躲开我?这一想法让乔锐格心头掠过一丝慌乱,也更加让他愤怒,在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将吴瑕压到床上,狠狠地亲吻。
说是亲吻,更像是一次掠夺和征伐。
往日温柔纠缠的舌仿佛化作利剑,粗野的,蛮横的,要将对方口腔的每一寸都划进自己的领地,打上标记。
舌尖上一阵刺痛。
吴瑕在咬他。
乔锐格毫不迟疑,也一口咬了回去。
你让我痛,我也让你痛,这样才公平。
嘴里渐渐充满血腥味,乔锐格却毫不在乎,他一手压在吴瑕胸口,一手抓住了他睡衣的衣襟用力扯开,手伸进去在胸口腰腹一阵粗暴的揉捻,再往下在臀上狠狠地一抓。
吴瑕几乎是拼尽全力地挣扎,他抓着乔锐格的肩将他往上推,终于将两人之间撕开了半臂的距离。
“啪!”
吴瑕挣脱出来的右手高高扬起扇在乔锐格脸上。
这一巴掌他使足了力气,乔锐格被扇得身子一歪,头扭向一侧,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吴瑕赶紧坐起来,抓紧衣襟,徒劳地想将已经没了扣子的衣襟合上。
乔锐格捏了捏下巴,咧了咧嘴,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吴瑕。
吴瑕脸色惨白,微低着头,眼中都是愤怒和屈辱。
“呵,”乔锐格冷笑,“你要是个女的,我就送你一座贞节牌坊。”
吴瑕扭过头,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他咳了一会儿,又忙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来捂住嘴,没一会儿,乔锐格就看见纸巾上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他目光一凛,忽又意识到那应该是刚才他咬破了吴瑕的舌头流的血。
吴瑕咳了好一阵都停不下来,一张脸从惨白咳到了通红,连脖子上都泛起了绯色,青筋暴起。
“怎么回事?吃药了吗?”乔锐格皱着眉问。
吴瑕边捂着嘴咳,边诡异地瞥他一眼。他觉得这人实在是难以捉摸,刚才一副要吃了他的架势,现在又关心起他吃没吃过药。
吴瑕止住咳,说:“不用你操心。”
乔锐格怔了怔,歪着嘴角冷笑,退下床站直了,扯了扯衣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像写着“易燃易爆炸”。
偏偏吴瑕这会儿也不怕死,他斜眼看着乔锐格,从眼神到语气都透着寒意:“我的贞节无所谓,你至少尊重尊重你的未婚妻。”
不知这句话触到了乔锐格哪部分的心结,他朝后退了退,身上那股随时会暴起的怒意似乎慢慢沉了下去,又是一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