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也触怒过上司,要么挨军棍身体受罪,要么扣军饷心里受罪,总归有罪受着便是,反正合计一番,她还是有赚。
因此略一寻思,便放弃了无用的狡辩,老实点头。
“哈哈。”姜玺短促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又笑了一下,“哈哈,当铺……当铺!我送你的东西,全进了当铺!”
唐久安看他嘴角都在抽搐,莫名?地有一丝心慌。
按说犯多大错遭多大罪,她已经准备好了付出?代价,便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但这一次好像有一点不一样。
毕竟以前别人送她东西,从来没?有像姜玺这样埋在池塘里等着她。
所以除了收到东西之外,还收到了意?外的惊喜。
当出?去?的东西可以说是送她的便归她处置,但那份捞东西时的惊喜与快乐好像无法偿还。
这么想着,居然?理亏起来。
“殿下,臣有罪。”唐久安跪沉痛道,“要不您打臣一百军棍?”
姜玺再一次给她气笑了:“一百军棍,你要不要活了?”
“臣看您很想揍人的样子……”
“我是很想揍人,最好把?你吊起来揍!”
姜玺重重将卷轴拍在案上,怒问,“当铺在哪儿??!”
一个时辰之后,唐久安站在当铺前。
明?日便是中元节,今日老板关门得?早,他们之前过来时,当铺大门已经落锁。
于是姜玺去?了一趟国公府,带着一群府兵砸开?了当铺大门。
当铺老板闻讯而来,原也带了几个打手,但一看府兵一身精良的铠甲,就知?道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姜玺一手拿钱,要老板一手还东西。
这倒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唐久安拿来的那几件首饰十分精美?,当的又是死契,所以老板转身就卖了个好价钱。
只是买得?起这些?东西的亦是非富即贵,老板待要上门,又恐吃打,便请教姜玺的名?号。
这是想用姜玺名?字壮胆的意?思。
唐久安心说,东宫太?子,说出?来吓死你。
结果姜玺道:“护国公府,关若飞。”
唐久安:“……”
国公府少督护的名?头很是好用,老板很快便把?东西取了回?来。
姜玺在灯下一样一样清点。
灯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微光,看上去?宛如庙里供奉的俊美?佛像。
下一瞬,他皱眉,喝问:“我那竹篮子呢?”
老板一呆:“什么竹篮?”
姜玺回?头,怒视唐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