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时间和手脚……有点儿凑巧啊。”
寇礼一愣:“您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这事故是温敬自导自演?这太荒唐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演这一出?”
却听刑警管道:“诶?我可没有这样讲,大影帝嘛,演技卓绝,又用情至深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还是要调查了解一下,寇先生,你说对吗?”
18点02分。
刑队长的第二通电话,打到了温敬的手机上。
温敬正在做脑部ct,而周清皖等在外面,已经全权接手了温敬的手机。
看到一个来自北京的陌生号码,周清皖有些犹豫,莫名其妙的,他居然有点儿心慌,考虑着要不要接起。
于是,电话响了30秒左右,被挂断,下一通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
周清皖还是接了,便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
调查的同志是当天晚上23点到的,先去找医生了解温敬的病情,又来到温敬的病房里。
这时候,温敬正疲惫地睡着,他发了高烧,意识也不是特别清醒,临睡前才对医生陈述过自己的感觉——什么都看不见,20岁以后的事情,也什么都不记得。
向医生了解了情况之后,刑警决定,将温敬叫醒,也把所有的“无关人士”,通通请离了病房。
一场审问进行了40分钟。
有什么好问的呢?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只不过是将相同的几个问题,翻过来,覆过去,问了一遍又一遍,但温敬只有两句话:
“我不知道。”
“我不记得了。”
这么九个字,怎么说都没有差别,因而若是想从细枝末节上,找出温敬口供的不同,根本不可能。
警察于是开始问他你记得什么,温敬便说些很久远的事,半点意义都无。
因此,当调查刑警走时,却有两个便衣协警,在走廊里坐了下来。
周清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重新走进病房中,在温敬的病床边上,坐了下来。
周清皖看向温敬没有焦距的眼睛,下撇冷硬的唇角,周清皖的心中,升起一阵无可救药的悲哀。
吴理死了,也算是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