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令恺一一记下:“哦哦,试玩然后呢?”
然后?
……还有么?
周清皖眉毛轻蹙,想了一会儿,徐徐补充:“……然后,就多分析一下,再选最趁手的上场,睡不着的时候多玩几次。”
周清皖知无不言,任令恺叹一口气,显然对这个答案仍旧不满,气哼哼说:“喂,我跟你虚心求教,你就这么凡尔赛我啊?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我不信!”
路在铭看戏似的,一颗小白菜嚼了五十下,听到此处也终于听不下去,一脸讥诮对任令恺道:“神和猪是有区别的——有些人就是越菜越爱玩,吃饭还堵不上他的嘴,啧。”
俩人毫无意外地斗起嘴来。
周清皖面色淡然,听两人吵了一会儿,听不全,但任令恺话里有一句,“…我们几个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让周清皖的筷子尖再次一顿。
朋友……
赵普新曾经也这样问过他,那时他应声很快,但心里很轻,因为不在意。
但如今他不需要回答,却心里却很重。
“你这个臭人,配不配得上做我们皖皖的朋友啊?”
路在鸣嘴上总是不留情,但心地好,没有人会把他的脏话当真。
然而周清皖却将那后半句听去,目光黯淡下来。
……没资格的那个人,总之不是任令恺。
周清皖本就没什么食欲,饭菜没打多少,此时将粥喝了,菜也吃得干干净净,于是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眼手机。
【消息提示(11)】
知道自己想要的那条消息应该也来了,周清皖于是片刻都没多呆,对其余三人说:
“我回去,你们慢吃。”说着起身,端起餐盘,准备转身离开。
李许连忙放下杓子,将自己还没开啃的玉米抓在手里,端起盘子追上去:
“周,周老师,您等我一下,我陪您走。”
周清皖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眉心微拧:“有事?”
李许羞红了脸:“没,没!我就是看您可能不舒服,反正温老师不在,我怕您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