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为了防止感染者逃跑,将整个花房给封闭住了。
他来到了那具尸体旁,自知自己犯了大错,于是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不停的流着。
他伸出手,触摸在那堆黑色的物质上,然后将其抹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种物质。
所以他比佩无操作得更加的熟练。
如果说佩无是无数的触手。
那么他则是深扎的根系。
黑色的物质从他的毛孔溢出。
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上,然后消失不见。
接着整个大地都在发生着颤抖。
破土而出的是长满尖刺的荆棘。
它们一圈又一圈的出现在花房的四周,叠加着向天空疯狂的生长。
像一个囚牢,牢牢的锁住了花房。
人们无法逃跑。
面前的荆棘撕碎了那些鲜花,随地都散落的花瓣的碎片。
“呵呵,大人啊,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柯林跪在地上,虔诚的望着天上。
透过花房的玻璃。
四处散射的阳光像是为他镀上了虚无缥缈的圣光。
但是,疯狂生长的荆棘在逐渐的编织,一圈又一圈的包裹着花房,朝花房顶端蔓延。
只要杀了这里的人,然后再自杀,污染就不会蔓延。
“花,花海就可以保存下来,咳咳,咳。。。。。。”
柯林吐着鲜血,眼角是红色的泪迹,眼白正在慢慢的被猩红吞噬。
他努力的回想在花海度过的美好日子,记忆在脑海中慢慢的破碎着。
就跟这花房的玻璃窗一样,荆棘所到之处,便刺穿了那些玻璃。
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男人们将女人和孩子围在中心,女人们紧紧的抱着那些正在瑟瑟发抖的孩子。
他们流着泪,哭着说:“我们要死了吗?”
“那些怪物又要回来了吗?”
“我还想看明年的迎春花。。。。。。”
女人们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着孩子的头发,将他们拥入怀里。
陈铮不愿认命,他抄起一旁的石镐,狠狠的朝那些荆棘砸去。
但荆棘锋利无比,它抽出枝条,快速朝陈铮刺去。
很快,他的脸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