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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憋的眼睛都红了，也没说出什么来。

爷爷像是看出什么来，对封景说：“小景。”

封景点头，转身先离开，却被她慌忙叫住：“等等，你别走。”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男人的眼神都牢牢锁定住她，爷爷的眼神先是茫然，随后震惊，最后是惊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捋捋胡子顿时笑了起来。

“那要不然你们有什么话先说，爷爷先出去？”明老爷子跟孙女打商量。

原本以为这次应该没有什么错了，但是却没想到明棠还是摇头，委屈的皱着眉头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爷爷顿时目光一凝：“棠棠，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明棠还是摇头，又急又气：“不是……我，我，我得了——”

“得了什么？”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道。

“癌、癌症……”

明棠声音颤抖着，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泪水簌簌而下。

爷爷刚刚才站起来准备出去，此时‘扑腾’一声跌坐在椅子上面，手紧紧抓在扶手上，声音同样颤抖：“什么……棠棠，你说什么？”

还是封景看起来比较镇定，趁着爷孙俩抱头痛哭的时候，出去约了个检查，一分钟之后明棠就被推走了。

爷爷说什么都要跟着过去，被封景劝住：“有我在，您放心。”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道：“先别想太多，等拿到结果之后再说。”

但是还没拿到结果，一道难题就摆在他面前：明棠不愿意做检查。

医生过来跟封景说明情况的时候，封景以为听错，皱眉又问了一遍，得到了医生的肯定回答。

“进去劝一劝吧，其实癌症本身并不可怕，只要积极治疗——”

话没说完，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

明棠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坐在冰凉的小床上面，双腿屈起来，双手环抱住腿，把头埋在里面。

看上去像是个缩进龟壳里面的乌龟一样。

身边吹起一阵微微的风，随后传来塌陷的感觉，有人坐下了，熟悉的感觉和气息，是他。

她换了个方向，继续抱着自己。

封景侧身，认真垂眸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力道轻柔有劲又不会伤害到她。她蜷曲的身体慢慢直起来，抬头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