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理:“……”
不知语抬手把他按了回去。
吃饱后,墨一念便要回马车上休息,走了几步,回头对不知语道:“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歇息吧。”不知语道。
墨一念转身离去,他没有察觉到此刻自己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了点点。
一个人总该会有一段时间,独自受着孤独,在那些无人诉说的岁月里,爱恨不得,求给不能,于无边的黑暗中挣扎,自我放弃,在自我救赎,但是天总会亮起,总会有一缕阳光穿透黑暗,带来一丝温暖,哪怕只是一丁点,也想就着那点温暖爬出黑暗的深渊。
墨一念便是如此。
一夜的好眠,让所有人的精力得以复原,收拾好东西便返回渝州。
墨一念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的撩起马车窗子的帘子,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马车窗边上,看着骑马在侧的不知语,走了多久就看了多久。
若是个女的该多好,墨一念脑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程理跟在马车后面,见墨一念如此这般,恨不能伸手将他的头按回马车里,显得丢人现眼。
不知语似终于忍不住了,目视着前方,开口道:“你总看着我作甚?”
墨一念放下手,身子往外探出一点点,小声说道:“在想你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是倾国倾城?还是百拙千丑?你洗澡的时候也带着面具吗……诶,别走呀,给我看一眼呗!”
“……”不知语赶着马到队伍前面去了。
不知语一走,程理赶着马上前,代替了不知语的位置,见墨一念还瞅着别人的背影不放,轻咳了两声:“主子。”
“嗯?”墨一念收回目光,看着程理笑了,道:“难道你不好奇吗?程理,我命你把他那张面具摘了。”
这般戏弄的语气,程理自然没有当真,觉得这个皇上大概没吃药,索性闭嘴不再搭理他。
墨一念又自顾自嘟囔了两声,无人回应他,自觉无趣,老老实实坐回了马车里,闭目养神。
他们这行车队进了城,没多久就被街上的人群给堵了去路。
前方吵闹个不停,一个粗矿的男声大声骂着:“小兔崽子!我让你偷我的东西,被我抓到了吧!非打死你不可!”边骂边打。
被打的小孩紧紧抱成一团,蹲在地上,身边馒头散落了一地,白面变得脏兮兮的。
墨一念坐在马车内,问道:“怎么了?”
报喜凑近马车门帘,小声道:“主子,前方有个小孩偷东西被抓了,那小贩正在教训小孩,聚集了一些凑热闹的人,把路给堵了。”
“小孩?”墨一念撩起帘子,往前面看去,那破烂的衣服很是眼熟,在看那瘦弱的身形,那不就是上次给他脏馒头的小孩,他大声喝道:“住手!”
话音刚落,手下们便上去了两人,钳制住了小贩,其他百姓闻声朝他看来。
墨一念跳下马车,穿过人群来到小孩的面前,报喜也急急忙忙跟在后面。
到了孩子跟前,墨一念瞪了眼小贩,道:“这还是个孩子,拿你几个馒头而已,你还真下得去手!”
“偷东西还有理了?”小贩理直气壮回道。
墨一念自知理亏,朝报喜摆了摆手,道:“拿银两给他!”
报喜听吩咐数了一些碎银递给商贩,手下也松了手。
小贩接过钱,放进衣袋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墨一念这行人不好惹,便朝孩子骂道:“小兔崽子,今天算你走运,日后再敢来偷东西我打死你。”
墨一念听了后心里不舒服,不悦道:“拿了钱还不快滚!”
商贩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