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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程无郁偷偷摸摸回到安全区,迎面遇上刚从血库偷血穿墙出来的贝勒爷。
两人做贼心虚,碰面谁也不敢吱声。
程无郁是怕自己还没澄清杀城防部长这件事之前,被警卫队逮住关进去。
赫安是怕对方举报,自己不能再缠着夫人了。
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丢丢进展,万万不能出一丁点差池。
“我就当没看见你。”程无郁挺直腰板。
古董贝勒爷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人,微微颔首,钻墙离开。
程无郁来到家属院,在那位杜助理的带领下,顺利来到家门口。
房门很不起眼,和老旧的家属楼没有什么区别,墙上的对联贴满开锁小广告。
熊孩子更是喜欢在楼道的墙面上写写画画,一路上来,谁谁谁是狗这些脏话程无郁看了个遍。
“昨天部长已经见过其他四位理事长了,自从对外宣称部长被暗杀后,安全区一直很乱。”
杜助理拿钥匙开门。
“也幸好有你们手底下这群人帮忙管着,没闹出什么大事,不过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一会儿尽量心平气和聊聊天。”
程无郁笑了,想解释,又感觉没有必要。
知道他身份的几位长辈,都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只会顶撞长辈。
这次做的一出戏,更是落了个不孝子的称号。
打开门,杜助理请他进去,而后关上门,站在玄关处等着。
程无郁顺着收音机传出的戏曲声找过去。
又是《穆桂英挂帅》,听了上百次,还是听不腻。
小老头正半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着人造太阳光,还戴一副墨镜。
一手掂着个紫砂茶壶,随节奏哼哼着,时不时喝口茶。
程无郁记得父母在世时,姥爷曾经说过想过这种生活,就等着时机合适退休。
十多年了,现在算是短暂体验无所事事的日子。
他也老了。
“姥爷。”程无郁喊了一声。
听到这句,城防部长晃腿动作一顿,坐起身,摘下墨镜:“你刚才喊得什么?”
程无郁无奈重复:“姥爷。”
老者欣慰:“好好好,果然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自从你爸妈去世后,没听你喊过姥爷。”
程无郁顿在他身旁,“怎么没喊过,上次不是喊了一声。”
看他还好意思说。
如果不是有事情要他帮忙,这臭小子根本不会喊。
“一个Enigma,心眼子小成那样,我知道你怨姥爷,不应该让你爸妈继续做研究。”老者轻叹,面带悔恨。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