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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五常已经痛晕过去了，琴线深割进骨肉里的痛苦，使他不能、也不愿意保持清醒。

站在昏迷中被吊起来的韶师人面前，南瑶偏头嬉笑道：“我是——说话算话的路人甲啊。”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之后，雪山间还活着的人，就只剩南瑶和韶师人了。

“嗯？都这样了，还昏迷着不醒啊。”南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韶师人：“你灵魂上竟然有玉姬的气息，虽然极淡——莫非你就是玉姬的官配？男主？唔，太让人为难了，你说我这是直接宰了你好呢，还是把你送给玉姬好呢？”

托昏迷的福，被吊起的韶师人没有挣扎，琴线也只堪堪割进他体内分毫，那张正气凛然的俊美脸蛋也没被毁容。

“玉姬。”考虑了三秒，南瑶朝虚空中喊了一声。

下一瞬，空气荡起波纹，玉姬的身影隐现，鬼域门开。

“尊上。”玉姬折腰行礼。

“送你个礼物。”南瑶挥手，韶师人被琴线扔在了玉姬脚边。

“……谢谢。”微愣的玉姬忙先道谢，才低头看向脚边的韶师人，她该怎么向尊上解释她其实是不生食人类的才不会惹怒尊上？

余光瞥见雪地里的碎骨破肉，玉姬嗅到了未散气息，是天师，不由露出些微可惜的神色，尊上还不如给她留些魂体的余渣呢。

视线落到了韶师人的脸上，玉姬怔愣良久，才抬手摸了摸脸，她怎么哭了？

南瑶不解地看着玉姬，这是心疼她官配受伤了？南瑶瞥了眼韶师人，要不让他再流点血？

美人垂泪真是美得惹得怜惜啊，再哭得楚楚可怜些也未尝不可嘛。

“尊上。”玉姬双颊泛起微红，羞涩低声说道：“我、我很喜欢尊上的礼物，我会带回鬼域养起来的。”

脚边的人，是她曾经见过的人吗？玉姬想不起来，却莫名得觉得应该留下他，等带他回鬼域，她再解了使他昏迷不醒的天师手段吧。

“嗯。”南瑶觉得玉姬的话没毛病，迈着大长腿走进鬼域：“送我回东绍市。”

“是，尊上。”玉姬笑着应道，随南瑶走进鬼域，又回头看了眼玉祈山的余脉腹地，挥出衣袖，留下了森然鬼气。

不管尊上因何杀死了这些天师，若这些天师背后的世家想报仇，循着她留下的鬼气来找她便是，只当是给她加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