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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几人说着又都笑了起来，笑完了又想起地上还趴着一个。“哎，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不如我们把她裤子扒了看看里面是什么牌子的？”“别，别，求你们了。”王柠听到这立马站了起来，站起瞬间又被人从背后一脚踢翻，再一次重重摔到了地上。“我跟你说过什么？”她听见那个很少说话的女声在头顶正上方说，“不要做出任何反抗，不然你会收到比报警那次还丰盛的礼物。”“听，懂了吗？”“听懂了。”“提起报警那次我就来气，害我回家被我爸骂了一路。”有人说着突然走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就落在了王柠身上。他打完围观的人似乎也被挑起了兴致，跟风一般就参与了进来。终于到有人打了电话进来，“行了，我点的披萨到了。”“点了什么口味的？”“关你什么事啊，肖少爷，人家可就点了个八寸的。”“葛大小姐要不要这么抠啊，前几天老爷子不是还送了你一只驴包？”几人说笑着便离开了，留下王柠在原地抖的厉害。等又躺了一会，她才哆嗦着站起身来，脱下外套围在腰间，低着头往宿舍走。她是天使初一女生宿舍都是四人间，独卫。王柠同宿舍的两个女生此时正在卫生间外的洗手台洗衣服，她不敢过去，坐在书桌上看着课本。“这么用功呢？”旁边床铺的女生洗好进屋拿晾衣架，说着看了她一眼。王柠正想回一句，对方已经拿了晾衣架又出屋了。“唉王柠，现在卫生间没人，你快用吧，别待会又和桑桑挤。”“哎。”王柠应了一声，起来却看见凳子已经被弄脏了，忙又用餐巾纸擦。可是干纸巾怎么也擦不掉痕迹，她一时有些虚汗浮在了额头。“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这么脏？”王柠正弯腰擦着，冷不丁一个女声从身后冒了出来。“桑桑你回来了，早让王柠可以洗了，她非磨蹭到现在。”外面的两个女生听到动静，将头探进来抱怨了一句。“我先洗你先洗啊？”“我都可以，你先吧。”“那你难道就这样待着？待会整个宿舍都是你的味道。”“那我——”“你要不—去外面待会？”“好。”宿舍顶楼有个天台，王柠站在楼梯间的门后，却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过去几个月有过无数次，她爬上了围墙往下望过。她无数次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不会出现解救她的人，那她就自己解救自己好了。可是她是在海边长大的，她的父亲也是在大海中消失的。所以如果真的有一次机会去尝试是否存在灵魂，她想她该重归大海，这样或许她还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亲一面。王柠在门外站了一会，想着桑黎应该洗好澡了，这才下楼回了寝室。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听到里面的人在聊天。“你没看见她那块肥皂，上面黑乎乎的，我都快恶心死了。”“这年头谁还用肥皂啊？”“我睡觉的时候总感觉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都怀疑她在浴室是不是真的在洗澡。”“她今天衣服上那个泥你们看见没？你说她在家是在玩泥巴吗？怎么能那么脏。”王柠听了一会，见里面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这才又低着头转身上了天台。这一次她没有在门后停留，一口气走到了围墙边。“你想干什么？”正想爬，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冲了上来。“我，我透口气。”“哪有你这么透气的。”对方的语气有些责备，拉过她往后站了站。等往前走了两步，对方的手有些松动，王柠才跟触电一样缩回了自己的手。对方的手很漂亮，指甲没有像班里女同学那样去做美甲，但是粉粉嫩嫩的很好看。她的身上总时不时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花香。王柠闻不出来，但是每次闻到都觉得嘴里也跟着变得甜甜的。“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你不用怕我。”似乎是误会了自己，对方叹着气又说了一遍。“我没有。谢谢你，甘棠老师。”非但没有，还很喜欢她。如果有天使，那一定是她这样的吧。王柠心想。突破口王柠对甘棠的接触起初是有些欢喜心动的，但她已经十四岁了，爸爸说他十四岁的时候已经要养家了。或许是因为被背叛过，所以对着一个身后跟着摄像头的女明星，她本能地张不开口来。校园暴力是一个很好的热点题材，而当扛着长枪短炮的人们走后，留给她的只会是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