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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页(第1页)

看他沮丧,郭偕自宽慰:“此文实则颇有见地,不如改日好生回想并将之复誊下,与荀省丞过目一览,好与你指点一二。”

荀渺自无不可,秦柳直当下谢过二人,又饮了一盏茶,便起身告辞。荀渺随郭偕送客出门,走到半途忽觉衣袖一紧,回头见是消失了半日的小僮。心下会意,一时驻足,眼看那二人已走到门前,小僮才轻声:“午后秦官人独自出门,说去了书斋。”荀渺点点头,作无事跟上,恰及与客作别。

“知微寻我有事?”看着跟随自己回到屋中之人,郭偕明知故问。

荀渺点点头:“此回送来的文稿我已看过,其中不少牵涉朝臣仕宦的私隐,郭兄可知?”

郭偕点头:“《晏京闻见录》欲更上一层楼,广为人知,自不能仅限于传播坊间轶闻,相较此些,达官贵胄、王室宗亲之私隐,甚是朝政秘闻,世人才更喜闻乐听。”顿了顿,“知微莫忘了,办发这小报初衷所在。”

“此我自知,只未想……”荀渺叹了气,看去怅然,“当初郭兄所言,上令办此报,乃为惩处朝中一干不知自重者,然而事到如今,我却忧心……”

“事已至此,你我还是来之则安之,好生尽到本分。”郭偕打断他,“余则,无须多想,想来也无用。”

“也是……”荀渺苦笑,此事既从头至尾皆未由过他,则纵然懊悔又有何益?还不如晨起多烧三炷香,逢节多化几叠纸,勉为其难求个心安。

“……知微?”那人似乎说了什么,荀渺回过神来只唯讪然,“吾方才走神,郭兄说甚?”

那人无奈:“我是问你,为何疑心秦柳直?”口气之恬淡,似在问他为何区区三杯两盏后便面红一般。

荀渺踱到桌前自行斟了盏清茶,不答反问:“郭兄以为,秦柳直文才如何?”

郭偕摇头:“此实难说,吾毕竟未尝与之深论过诗赋文章,只看其人文质彬彬,倒似读书人。”转头看过去,半嘲讽半打趣,“倒是你与之谈论诗词文章多些,想来是有见地?”

荀渺无心与他绕圈:“荀某看来,秦柳直只是通些文墨,至于文采见地,可谓捉襟见肘,要说其人竟还中过解试,我着实不甚敢信。”抱臂沉吟,“实则,与其说其人文质彬彬,倒不如说他行止言辞皆多强作……”

郭偕知他言下之意,却不赞同:“我已彻查过其人身份,并无作假!”坐下又与自斟了一杯,“难道你未想过,其人困病日久,才致学业生疏?且你方才也亲为验证,若未应过省试,他但不得那般对答如流。”

荀渺摇头:“然其人才思之浅薄,绝不似生疏所致!再言来,就算他知晓省试试题,且能答上一二,不定是生怕吾追问,早做过功课而已。”

郭偕看去已不耐烦:“说到当下,彼些皆是你一心之所猜,然而仅凭一时半日浅论诗书,便断定其人可疑,未免草率罢?”

荀渺略见踌躇,转身踱了几步:“吾并非无端猜疑,而是事出有因。今日傍晚,吾自城外归来时,见秦柳直与一人在郊外荒僻处逗留,然而方才我借机问起,他却说午后只去过近处的书斋。”

“这般……”郭偕叩叩额角:“万一是你看错了呢?再说,人皆有些不欲向外道的难言之隐,就算他果真于出城会友一事上有所隐瞒,也不见得是出于恶意罢?”

“然而,若他所见那人与你也熟稔呢?”荀渺目光执拗,缓慢道出三字。

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不远处的邵家西院内。

“阿嚏!”邵景珩揉着鼻子,不安的目光投去对面,“吾今日伴净妃与婶母出城去福泉寺时或受了凉,陛下还是回宫罢,莫要染了这风寒去。”

第三十九章

日光入户,照得人目眩之余,某种熟悉而令人欲罢不能的欲望又蠢蠢欲动。闭目收心,驱空杂绪,双唇微启----

“阿嚏!”酝酿半日的喷嚏终于喷薄而出,顿觉通体舒畅。

“陛下沾染风寒这几日,着实消瘦不少呢。”对面的老者看去几分不忍。

穆昀祈嗅嗅终于通气的鼻子,浅露恼色:“还不是那谭殊,身染风寒偏要上殿不说,竟还近前争论,涎沫几乎飞溅到朕脸上!那日下朝朕便觉不适,当夜寒热上身,至今五六日未愈,实是恼人!”

老者自与天子同仇敌忾:“此着实太过放肆!陛下自今起便当诰令朝中,但染疾者,无论轻重,痊愈之前一律不许入见,纵然宰辅亦不例外!”

穆昀祈悻悻:“卿果真要在此时打趣朕么?当下因了立新后一事,朝中已是争论不止,教朕在疾中亦不得安生,若果真出那诏令,后果如何朕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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