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除了整天各种自我的锻炼其他什么事都不做,之前的心律不齐也再未出现。也是从那时起,对问我是当什么兵的,我一概回答是炊事班的。这可能源于我被滚蛋回家而引起的自卑情结,也是觉得对不住班排长对我的期待吧。
我认为没有出现状况这是强度不够,但是在家能有多大的强度?而且没多久,家里人便觉得我有点不正常,与社会脱节,在不务正业。回家了也不找个正经的事做做,能有几个人在家了还整天各种练,就差练各种武器了。退伍的那些钱能够一辈子吗。
家里人托关系让我去跟人跑了生意,其实就是开车送货。那时有些地方不清净,我这当兵的虽然是火头军但是战斗力还是要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而且在部队就学会了驾驶的算是符合某些要求吧。就因为这样,我在东北遇到了带我上道的人。
我遇到那人,是因为我坚持每天一早都会坚持跑步。我跑的距离不短,并且会刻意找一些难走的路,树林,山路之类的跑。
九八年的一天,我再次来到中俄边境上的一个镇子送货接货。因为货没到,所以我要在那等几天。这天还未亮的时候,我便从暂住地出发开始跑步。路上遇到一个人,这人应该是之前就注意到我。他跟在我后面跑。我之后问他为什么那样做,他说他觉得一个每天都跑出去绕一大圈,而且还专门走各种难路的人,肯定会有什么问题。
我起初没了解他说的意思,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他是来这里做事的,当然不是做什么好事。而我对他来说是到这里的来的新面孔,并且我做的事有点莫名其妙,所以被他注意了。这其实就是做贼心虚的一种表现,对陌生面孔或一些特殊的行为莫名的敏感。
这天他远远的跟着我,我很快便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因为这里治安并不好,我被老板和同事都告诫过。但当时的心态,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心里只想着如果真遇到正好出出气。
当我跑到一个小树林时,我突然加快速度躲在了一颗树后,并解下了腿上绑着的沙袋。我准备看清这个跟着我的人,教训他一顿。但很快我便发现跟着我的人也不简单。因为我也失去了他的踪影。他没有按我预想中那样继续跟着过来,而是同样躲了起来。
我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大概判断出那人可以躲避的范围。那人应该也在同样判断着我的位置。
我悄悄的往回摸了过去。当我快要摸出树林时,突然我听到我的左侧有树枝被压断的声音。随即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就往侧后跳了出去。那人一拳击中我格挡的左手臂。
我甩了甩被打的有点酸麻的手臂,看了这人一眼。长的挺高,绝对有185公分。不过光线不好,看不清面貌。我站稳脚跟。立即扑了上去。
很快我发现这人做一个劫匪真是可惜了,这人身手相当的好。根本没有机会打中他的要害,就算勉强打中也是力竭状态打上,没什么杀伤力。
不过我很快抓住了一个机会一个抱摔将这人摔倒在地,正准备骑上对方身上,对着他的脸来几记老拳。但第一拳挥出便被挡开,当第二拳刚碰到他的脸,我的侧脸也被其击中。只能退开。
我们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从部队里出来第一次打架便遇到硬茬。这样让我顿时有了那种久违的感觉,那种气血上涌,兴奋、要拼命的感觉。正当我准备再上。我看清了这人面貌。
&ldo;居然是个老毛子!&rdo;。我不禁开口说到。
这让我有种莫名的兴奋,毕竟外国人还真没打过。说完便继续上去一拳接着一膝盖撞向这人的小腹部。那人像要说话,但见我上去的快,只能一手格挡一脚踹了过来。我顺势抱住他的腿再次准备将他摔倒。
&ldo;¥%……&rdo;这老毛子嘟囔了句什么。反手同样抱住我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倒地后,立即翻身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次我一拳打实了,但我还没来及开心,他的一肘也击中了我的胸口。
&ldo;操!&rdo;我憋住气,忍住疼痛,继续对着他的脸猛烈进攻。他也不示弱,两个人就是那么互相对锤,速度很快的你来我往。
最后先反应过来这样不行还是我,我在挥出一拳后,闪开了他的攻击。但他也跟着便是一脚将我踢了出去。
此时我已经有些力竭,脸上的流了不少血,因为嘴里已经有味道了。我抬眼看了这老毛子一眼,他往地上吐了几口血吐沫。抬眼看了看我,他开口了。
&ldo;你不是招来的帮手?&rdo;他用很生硬的中国话道。
&ldo;帮手?&rdo;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没多想,都打成这样了。还费什么话。&ldo;你这来中国打劫的。去死吧!&rdo;说着我便要攻他。
毛子立即做出防御的架势叫到:&ldo;停!我不是打劫的!&rdo;
我没理他,手脚并用,一阵猛攻。但这毛子始终没和之前那样和我搏命一样的对打,这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但同时也让我觉得奇怪,便放慢的速度。突然他佯攻了两下,和我拉开距离继续道:&ldo;别打了!我真不是打劫的!&rdo;
他跑出了五米的距离,隔着几棵树对我一边摆手一边喘着气道:&ldo;真不是打劫的。我搞错了。搞错了。&rdo;
说实在的,我也非常累。看他没有继续打的意思。我便擦着腰,同样喘着粗气道:&ldo;你不打劫。跟着我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