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嘛!”甘盛雄把桂花糕打开来,笑着分给大家。纪采帆和易胜凯相视而笑,各拿一个吃,一伙人全笑得开怀。这个上午易胜凯就待在甘家,从两老口中更加了解纪采帆简单的家居生活及出身背景。她的老家在南部,父母经营进出口水果,家中有两男三女,她是最小的女儿,在台中读大学,然后北上工作。他对她更了解,心也更亲近她。纪采帆的心情也很开心,易胜凯再度掀开封存在她心里的热情,她愿意跟他走在一起。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份单纯的爱和热情,那使她悸动,除了接受,她没有别的想法。她也不去多想他们是否会开花结果,结不结婚是身心成熟、感情稳定之后的事。一切就顺其自然吧!自从那天起易胜凯和纪采帆的感情迅速发展,陷入难分难舍的热恋当中,易胜凯天天下班就直接到甘家报到,总是待到很晚才离去,出入甘家俨然已经像出入自家厨房那么频繁。在每个周休假日,他会载纪采帆回南部老家,熟悉她的父母,他们也都对他和采帆的交往乐观其成,催促他们——“胜凯三十二岁,采帆二十五岁,都到可以结婚的年纪了,要是双方都互相呷意,就打铁趁热快点结婚了吧!”而另一方面,纪采帆也和易胜凯的爸妈见过面,他们和胜凯同住在台北郊区的大别墅里。易家的爸妈乐见采帆让儿子走出上段感情的伤害,他们对乖巧的采帆很满意,同样是要他们——“快点结婚,别再让我们空等。”易胜凯当然想快点,采帆是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选,也是他最钟爱的女人,她性情温和、甜美动人,跟她在一起,他的心平和喜乐,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纪采帆也深爱着易胜凯,他一直都对她很用心,处处关怀她,她相信他就是自己寻觅的有情人。只要他求婚,她就会嫁给他,她想给他幸福、对他撒娇,当一个爱他的老婆,一辈子依偎在他身边。“再过几天就放年假了,你会留在台北吗?”夜里,易胜凯陪着纪采帆在甘家的大院子外漫步,两人手拉手,心里很喜悦,他们都喜欢有彼此的陪伴。“我要回南部去。”纪采帆得回老家过年。“那我呢?”他将她扯近了,手臂环在她腰上,低头轻啄她的唇,他受不了跟她分开太久。“你要是愿意当我的行李的话,我就带着你回去。”她俏皮地说。他欣然大笑,问她:“那你怎么向伯父伯母说我这个行李要跟你一起过年?”“我就说你是我随身的行李,连过年都要带在身边,要不然我会很想你。”纪采帆藉机表示她也舍不得跟他分开。“不如,过年前就嫁给我,名正言顺成了一家人,我就不必当行李了。”他说出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那么急?是不是赶流行?现在流行闪电结婚耶!”纪采帆嘻笑着说,心里却一阵发热。“我是认真的。”他搂着她说。她看着他,知道他一直都是认真的,很感激他的真心真意,他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工作认真负责,对她也无微不至。有时她会想问问他之前的感情,他为什么要退婚,但她又怕触碰到他的旧创伤,那对他而言肯定是一段不愉快的过去。索性她也就不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当下他们在一起是快乐的,何必再把过去拿出来说。“我们半年前就该算是在一起了。”他把最初相遇的时间都算进去。她无法否认,若要算起,从陌生到熟悉,他们相遇的也该算在内。“要不然我现在就嫁好不好?”纪采帆吻他的脸,溜出他的怀抱,倾身拔起一根草编成一个小圈圈,执起他的大手,将圈圈套在他的手指上。再拔另一根,编了另一个小圈圈,放到他手心上,对他说:“帮我戴上吧!”易胜凯看着手上草编的戒指,再看看她脸上俏皮的笑容,他的财富足以给她像鸽子蛋般大的钻戒,但他不拒绝她可爱的浪漫。他执起她的手,把圈圈套进她的手指。他交缠着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抬起两人的手,展示彼此手指上她亲编的戒指说:“是我老婆了,不准反悔。”“嗯!”她抬起小脸深情瞅着他,心醉了。她愿意嫁给他,他们已有肌肤之亲,如今她愿意成为他名副其实的老婆。“你会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吗?”“会一直一直对你好。”易胜凯会将所有的爱都只给她一人。她笑着,他抱她、吻她,将她粉唇上灿烂的笑吞没。她回吻他,也抱着他,身子和他紧紧相依,心也密不可分的缠在一起,她相信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把婚期订在过年期间好不好?”他问。“好,那时候放大假,亲友们都有空,婚礼一定会很热闹。”她窝在他怀里说。“这几天我们好好来计划婚礼。”他兴致勃勃。“这几天我得出国,等我去出差回来再计划好不好?我后天要去法国一趟,有个案子在十月就约谈,客户已经决定好了,要我去签合约。”纪采帆暂时抽不出空。“这……好吧,等你回来就结婚。”易胜凯不知道她要出差,不过他心里有个主意,他可以陪她出国。但他暂且先不告诉她,他会先查明她所搭的班机时间,订同一班机的机票,也订好饭店,到时候他就到机场跟她碰面,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我离开的这一个礼拜,你要乖乖的喔……老公。”她娇声唤他“老公”,摸摸他俊美的脸。“我什么时候不乖了?老婆。”他以鼻尖磨蹭她的脸,她这声亲昵的“老公”,让他的心快乐到难以言喻。她呵呵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紧贴着他,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热烈地吻她。两人都真诚的给了对方自己的爱,决定合体当夫妻,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对方。两天后的下午,纪采帆准备从公司出发到机场之前,她打了手机给易胜凯,打算跟他说再见,很意外地他竟然没有接听。她心想他可能有事忙着,而她的时间也很紧迫,只好先行搭车前往桃园,决定到机场再打电话给他。易胜凯刚结束一个会议,从会议室要回到办公室,准备出发到机场和采帆会合。他早已交代秘书备好头等舱的机票、订好饭店,而他一早出门上班也已把行李放在车里,他打算陪采帆出国,想给她一个惊喜。他神采奕奕地走向办公室。“董事长,会客室有人等你。”秘书见他回来,立起身来向他禀告。“谁?”易胜凯驻足在秘书的桌前问,他不想在这时会客。秘书支支吾吾地说:“是……刘小姐。”“哪个刘小姐?”“你的前未婚妻。”“她来做什么?”听到是刘梅朵找他,易胜凯显得不耐烦。“我不知道,她一个小时之前就来了,我说你在开会,她不肯走,以为我骗她,硬要进你办公室找你,我只好打开办公室让她看你是真的不在,她确定了以后情绪好了点,愿意在会客室等你……董事长,我也是没办法,毕竟刘小姐是你的前未婚妻,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秘书把稍早发生的事都说清楚。易胜凯没有责怪秘书,秘书未接获他的指示,势必无法应付这种突发状况,而他真没想到刘梅朵竟还有脸敢跑来胡闹。那女人在退婚后还是常常打电话找他,这对他来说是骚扰,他一概不接,他心里早就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在他已经彻底对她放手后,她就不该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管她想做什么,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