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东升西落,云层由白至黄,一大片通红的火烧云如鱼鳞一般层层叠的和残存的橙色阳光融为一体。
乘着凉爽的微风李世一行人已经到了D市的郊区,除了大自然的低鸣,没有任何生命的声音,公路边上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马克笔写着:
前方左转直行3公里右转进小道,幸存者营地欢迎您。
李道叫醒了睡着的几人,说快到了,刘毅周醒来后先检查了自己的枪械,取下弹夹里的子弹把它揣在裤兜。
李世看着刘毅周的动作,若有所思的对着几人说:“营地里面的情况我们都不了解,如果还存在,里面肯定会出现食物短缺等问题,我们这一车的大米等会儿找个建筑物藏起来吧,说不定以后有用。”
刘毅周转过头眨了眨眼睛对着李世点了点头,于是几人在路边找了栋楼房,花了一两个小时把东西搬进楼里,李世本想在楼里找一些贵重物品,但这里每个房间都很整洁,看来这家人是病毒爆发前就有准备的离开了。
几人继续行驶了大概1o公里左右,周围的树木逐渐多了起来,路边也没有了房屋,在深入后被四五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事人员拦了下来。
“姓名、年龄、灾前职业,你们几人什么关系。”一名颧骨突出的高个子人员盯着刘毅周说道。
“刘毅周,42,警察,我不认识他们,路上碰见的。”刘毅周也盯着高个子一字一句的说。
“好,你去后面,小东你来查一下有没有违禁物品。”高个子对着后面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说道。
“李世,26,无职业,后面两一个我弟弟,一个我妹妹。”
高个子显然不信李世说的话,他在这里从未见到过一家人能够存活3人,眯着眼伸长了脖子盯着李道和廖琪琪。
“看什么啊,他是我哥,我叫李道,她叫李琪,不信去查户口本啊。”李道在后面被高个子盯的心里痒痒的,嚷嚷着说道。
廖琪琪只小声说一句话:“15岁,学生。”
高个人缓缓的缩回脖子,猛的一下挺起步枪对着李道的胸口吼道:“你他妈逗我玩儿呢,你们三就不是一个妈生的。”
“表的,表的……”李世摸不清现在的情况,胸前黑洞洞的枪口顶的他肋骨生疼,死亡的威胁让他大脑快速的运转着,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他还是从裤兜里摸了一根金项链出来,扭扭捏捏的塞到了高个子的胸口处。
“双手抱头!趴下!”后面的3个人一起对着刘毅周吼道。
高个子对着李世笑了笑,侧着身子悄声说“表的啊,你们进去就不要说是一家人了,要买什么东西找我,叫我谭哥就行了,记住了啊”
谭德炎收起步枪转身走到刘毅周身边对着地下的刘毅周头顶就是一狠脚,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他带什么了,整这么大阵势。”
“谭队,手枪。”
“哎呀,你们几个傻逼,人家之前是警察,你把东西扣下就是了,搞得我还踢了一脚。”谭德炎又把眼睛眯成一条蚯蚓,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拉起刘毅周。
刘毅周刚起来就被谭德炎一拳打在小腹上,疼的他伸直了舌头吐出一口酸液。
“谁他妈知道你是不是警察,进去了老实点。”
谭德炎说完对着李世招了招手,李世看着靠在树边的刘毅周,没有发现谭德炎的招手。
“小子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谭德炎笑嘻嘻的又喊了喊。
“诶,谭哥你说。”李世跑到谭德炎身边。
“你想不想跟你弟弟妹妹分到一组?”
李世砸吧砸吧嘴巴,思考了一下从裤兜里摸出最后两个金戒指抵着谭德炎的胸口递给了他。
谭德炎笑嘻嘻的拍了拍李世的肩膀,像刚吃到饭的饿狗盯着李世满是食物的裤兜,李世又掏了掏表示真的没了。
“进去吧,东子哥他们一起去,给我舅舅打声招呼。”谭德炎收起笑容冷漠的说道。
三人搀扶着刘毅周在小路上向树林深处走去,小东带着几人走到了一个由松木搭起来的木亭,亭子周围是铁丝网构成的半米高围墙,围墙前面是快接近2米的深坑,蜿蜒着没有尽头。
“谭叔,队长说这三个人让我给你招呼一声。”东子走到亭子里抠了抠发油的头皮,笑着对着正在专心读《活着》的中年人不好意思的说。
谭郝轻轻地放下书本,对着东子就是破口大骂:“你他妈傻逼,这小德说个话你就听,回去给他说,狗日的我知道他一天在整什么,别哪天死在外面,老子还要给他收尸。”
说完谭郝对着李世一行人冷冷的说“说吧,把刚刚说了的还有没说的都说一遍,只有这一次机会,进去了就没机会了。”
四人又把刚才在外面说的话说了一次,谭郝也不追问,从桌子下的箩筐里拿出四块五厘米长的木牌,用马克笔在上面写到
“刘毅周L1o58,李世B211、李道B212、李琪wY32。”
写完后谭郝对着几人慢吞吞的说:“去吧各位,如果有幸通过身体检,希望几位为营地作出应有的贡献,怀揣集体精神,切勿做出因小利而忘大局的事情。”
李道听见这些话,死鱼眼都要翻上天了,廖琪琪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角。
李世则看着牌子想:数字应该是人员编号,字母是什么真不知道,琪琪的数字最小,人员应该不多,看来分到的地方不会太差,刘叔可能真的要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