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生走了,观云冷静下来才想到,她与韶声被元大王的军马接来,不一定是大王要独占美色。
也可能作为赏赐,赏给手下。
若当真如此,那她就捅了大篓子。
更令她懊悔的是,这笨蛋吹羽,刚才竟还帮着她火上浇油!
虽然,她原先跟着云仙庵其余姑娘,与澄阳地界的各种贵人都打过交道,无论是县里的老爷,还是山上的大王,得了女人,都要先就着自己,再说分赏给手下的事。
但她总不免想到那天夜里,元大王杀人随心所欲,没什么依据,全凭心情。
故有此怀疑。
观云一顿数落,让吹羽心中颇不好意思:“是金参将命我守于此处。元将军如何想,我实在不知。但我可同观云姑娘保证,上面并无辱没柳……夫人之意。”
“也没有辱没你的意思。”他又补上一句。
观云听了,不再对吹羽发难,反而转向韶声:“好,既然这样,那你呢?亏我还敬你,叫你一声姐姐。呵呵,我还以为你这柳家的大小姐——大家闺秀,有多清白,多顾着贞洁呢!原来都是为了情……!”
吹羽听出了她要说什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制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怕隔墙有耳,而她口无遮拦,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观云掰开吹羽的手指:“捂什么捂!我不在这里说就是了!”
她扯住韶声,看也不看吹羽一眼,就气呼呼地将人往屋内带去。
“砰!”观云将韶声扯到了室内,重重关上房门,发出一声巨响。
“我不管你有多少情郎,也不管你想不想伺候元大王,你想死,我可不想!你给我等着!”观云作出恶狠狠的样子,放下话。
得不到韶声的回应,她又好奇地追问:
“你不是见到了住持她们的死状吗?怎么真不怕死?”
韶声仍然沉默。
“爱说不说。你就等着吧。”观云放平了语气,推开门,矮小的身子又冲出去了。
独留韶声一人。
观云出了门,径直往吹羽面前走去。
“喂!我就当你之前说的是真话,你不知道元大王的想法,所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那你总知道他在哪里吧?”
她仰着头,叉腰问。
“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吹羽说。
观云脱口而出:“你别管。”
“算了,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观云又改了主意,向吹羽招手,“凑近点,不要让旁边人听见。”
吹羽点头照做,低下头,声音也压低了:“我不告诉别人,你说。”
“我想把柳居士弄到元大王床上,让她不从也得从。”观云开门见山,不说一句废话。
“什么!”吹羽大骇,不敢置信。
“我说,要让柳居士不从也得从。”观云重新说了一遍。她踮起脚尖,凑得更近了,嘴唇近得就要贴上吹羽的耳朵。“你不是带着手下在这吗?我要你帮忙。帮我把她塞过去。”
吹羽慌张地伸手拂过耳垂,像是拂去身上叮咬的小虫,急忙后退两步,也不知是被观云话中所言吓到,还是因为旁的。
“不可如此!”他劝观云。
“有何不可?”观云皱眉,“再这样下去,先前那个书生,叫什么来着?就要给元大王戴绿帽子了!到时候,你逃得过去吗?我觉得,我反正逃不过去。”
吹羽神色严肃:“我受将命,在此护卫你们的安全。无命之请,恕不能为。”
“到这时候,就直到把上面的命令搬出来糊弄我了?”观云嗤笑,“不帮就不帮。那你既然是来护卫安全,不是看管我们的,我出去院子外面看看,这总行吧?自从来了这里,一连好几日,我都没出去过呢!”
“可以,观云姑娘可自便。”吹羽道。
之后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