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抱起教材教案,向他们微鞠一躬。
“愿牛顿、莱布尼茨、拉普拉斯,世间一切伟大和美好保佑你们。”
柳没说被解雇的事,一旦说了可以想见那场面多烂俗又恶心,不如像现在。
他们目送柳像往常一样打开门,走出去,关上门,心里为终于下了课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人应该以痛苦自豪
——尼采
☆、四二章
柳没对这群孩子抱什么指望,只要他们在撒尿的时候偶然想起来“今天物理老师在数学课上祝福了我们”就够了。
教室门廊窗前立着道身影,手拿药盒,相泽全听到了。
那番话会让那群小崽子未来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午夜梦醒苦思冥想,比根津说的只深不浅,却全凭柳本身的智慧习得。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相泽注视着柳,捏紧了药盒。
走廊光线充沛,一门之隔的教室里囿于下课铃没敲的学生躁动的谈话声穿透过来,年轻的声音与光线交织成网,网中的两人却远不年轻了。
“什么事。”柳正常的向他微笑。
“你的药被换了,味道相同,但换成了刺激情绪和神经的成分。”相泽简明扼要说完,把药盒递过去,“没换成毒药,目的是让你精神崩溃,对方肯定知道你是亚人。”
他出于对柳的关心找机构验药,结果一出,全部疑点似乎都倒向了柳的反方向。
今日将开庭审理的案子比起柳身上罗生门般的谜团反而明了得多,他可以相信柳是受害者,监听设备是敌人组织藏在柳那的,药是他们换的,也可以不。
“你觉得是谁换的?”
柳抽出药盒中的鉴定报告侧头细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相泽像留意一道谜题的每个提示词似的留意着柳毫厘的神情变化。
“总不会是你。”
柳动作慢了一拍,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