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选阵营你会毫不犹豫倾向你哥,我尽管犹豫也会倾向你。”
相泽一直想告诉柳。
“让我了解你。”
柳有点混乱。
“研究表明迷恋的最长期限是四个月,你真的考虑好了?”
“已有四个月了。”相泽陈述,并补充,“又十年。”
柳眉头微皱,果然他下一句是:
“和我结婚吧。”
雨不大,积蓄已久由伞沿落下的豆大水珠落在石桥上的声音轻微醒人。
一阵湿润而强烈的风拂过。旁边就是栏杆,沸腾似的喧闹雨声,栏杆外桥之下就是河流,弥漫上来乱人呼吸的清凉水汽。
“请慎重考虑。”
“这条河很清,我和我哥小时候经常从这里跳下去试胆。”
“不考虑结婚,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比如试着共同生活。”
柳呼了口气,近似惋惜的叹息,很俗,很触动。
意料之外的,相泽还没说完,就见柳单手撑着栏杆,灵巧的翻过,跳进了河里。
相泽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夜色下盛着一轮满月的清浅河水,柳从中冒出头,带动一片潋滟的光影。
“实在接受不了的话,我收回前言。”
“不用。”柳阻止。
“那不谈这个,快上来,别着凉了。”
“不行。”柳举起一只手,拒绝。
“那我也下去了。”相泽撑着栏杆就要跳。
“不必。”柳举起另一只手,再度拒绝。
相泽无计可施又无可奈何:“你怎么了?”
被相泽关切的注视着,柳深吸一口气,鼓起脸颊,屏住,缓缓沉入水下,有泡泡冒出水面,破碎不见。
水面平息,柳再没有冒头,徒留一汪星月。
柳在面对处理不来的私人情感状况时,倾向用鸵鸟的方式化解。
查案不能耽误,获得了探视牢里那个柳依旧不记得名字的人的许可,柳来问关于其他战友去向的事。
“有人说了让你很不舒服又过分的话,就算你跳河都难以避免影响,他还阴魂不散的跟你定了一个截止日期,要求在那之前与他分享财务和房产……该怎么办?”
探访时间即将结束之际,柳话锋急转,问了他这么个问题。
松下听着:“那不是彻头彻尾的恐吓吗?”
“怎么可能,对方是相泽。”
“那是你描述的有问吧?”
松下联想前些天相泽找到自己说要跟柳表白,联系柳的描述:“他跟你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