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否认什么,她唇瓣微动,却听到?魏京极克制的亲了下她的耳垂。
“是因为……想要我吗?”
苏窈心上一颤,没有出声,然而,她的身体却做出了回答。
在魏京极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便能感?受到?怀里的苏窈心跳加快,原本要去推开他?的手,仿佛顷刻间失了力气,变成了握住他?的手臂。
原来。
在他?因她夜不能眠的晚上,她也如?他?一般渴望着他?。
苏窈明白了自己的病因,也不难推测魏京极是因何才有的症状,这才是她不知所措,无法正?面看着魏京极的原因。
当两人的隐秘被对方看破,却成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心照不宣。
所以,接下来,后颈落下的吻、被缓慢解开的裙摆,和被反锁的门,也在苏窈的意?料之?中。
清晨尚有几分凉气?,沁冷的露水沿着叶脉,颤颤巍巍坠挂在苍绿尖端。
屋内门窗紧闭,温暖如?春。
载有浓香的炉子被打?翻,扑散在案台上,香灰轮廓形状不一,其中似有半边十指相扣。
梁远进来时,手里拿着老太医给的方子,躬身道:“殿下,郡主,大夫给的方子微臣已让府医去抓,一道在药房里煎,不知郡主是?要在殿下这用药,还是回自个儿的的院子去?”
早膳用完,便到了喝药的时辰,为治魏京极的伤,老太医将药分为三?个疗程。
此为第二疗程,方子与之前?都有所不同,梁远也是?一个个盯着。
先是?让老太医检查了药品,又细细叮嘱了熬药的活,什?么药材要先煎,什?么要后放,厨房里的菜该如?何?调配,如?此好一番,才交待完毕姗姗来迟。
他进来时,是?殿下亲自给他开的门。
郡主此刻坐在屏风后,听他说完,一清嗓音,也不知是?不是?隔了大半房间的缘故,显得有些缥缈不定,“不必,我回我自己的院子。”
一旁的太子殿下朝她瞥了眼。
梁远看着两人的视线隔着屏风对上,下一秒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他无端觉得,太子殿下与郡主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可也无瑕多想?,回道:“是?,微臣这就吩咐下去,命人将郡主的药送去。”
“慢着。”魏京极叫住他,道:“将这些公文也送出?去。”
这是?梁远的分内之事,他应了一声就往榻前?的案台走,顺手扶起倒下的香炉,疑惑间抬头,看到了窗棂前?的条条分明的划痕。
“殿下,这……”
苏窈猛不丁呛了口茶,剧烈咳嗽起来。
魏京极扫了梁远一眼,转进屏风拍着她的背。
可惜梁远这回并未领略魏京极眼里的深意,而是?仔定睛端详了窗棂上的痕迹,还用手确认了一番道:
“殿下,微臣昨日听侍卫说,最近府上常有一只?野猫出?没,那野猫可是?趁殿下不曾注意之时进了屋?厉害的连香炉都打?翻了,这爪子可算十分锋利,殿下可切莫叫它抓伤了。”
语罢,魏京极手上一空,苏窈从屏风里走出?来。
梁远不期然看去,只?见苏窈脸上泛起桃花般醉人的红晕,一双眼盈盈若水,可也只?是?一眼,他立刻低下了头。
“郡主。”
“嗯,”苏窈压着狂跳不止的心脏道:“既然大夫已经来瞧过,这里便交给你了,我另约了人,现在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