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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第1页)

布料稀少的内裤挂在张禺紧实的小腿肚上,周跃霜刚穿上去的裤子又被他蹭下来,他像永远不知饱足的饿狼,挺着凶器与利齿,再度埋进温暖的港湾:“叔叔既然做错了,那就好好接受惩罚。”

三观极度不正

第十五章

周跃霜也有过不叫周跃霜的日子。

只是生理上的血缘关系,他愚蠢又执着的母亲喜滋滋地将吴贤书的姓氏冠在跃霜之前。

他的童年一半在母亲一厢情愿的相敬如宾下,一半在温情被打碎后的疼痛里。

母亲去世后的某一天放学后,周跃霜如往常一般打开家门,却听见了从未听过的属于男性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周跃霜在此之前从没见过吴贤书哭。

就算他早已看清在这段婚姻里吴贤书懦弱的性格,就算母亲想要的逐渐膨胀变得歇斯底里变得尖锐陌生,就算是外出工作到深夜累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算…在母亲的葬礼上,吴贤书也是微微佝偻着原本高挑的背脊立在周跃霜身旁,明明离得很近,他却只是摸了摸满眼泪水的儿子的头发,没有再多说什么。

周跃霜不是没见过吴贤书的裸体。

在小孩还不会自己洗澡的时候,吴贤书也曾在狭窄的厕所里和儿子挤在一起互相涂着泡泡,周跃霜依稀记得那段瘦削的腰腹有一层薄肌肉,是劳作和年岁的积累。

周跃霜看着客厅小沙发里那两条修长苍白的腿紧绷着缠绕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腰上,一贯懦弱到淡漠的脸上被眼泪沾染得一塌糊涂,眼里的激烈情绪是吴贤书在母亲面前从未流露过的,吴贤书正狼狈又无力地地伸手去推压住他的男人。

周跃霜没有发出声音,他那时只在想,吴贤书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魏启是个占有欲和掌控力极强的疯子。

而懦弱的吴贤书注定逃不出疯子的手掌心。

魏启每次看周跃霜的眼神都是阴鸷到可怕,可笑吴贤书还试图隔离开他们两个人,却不知道这种小心翼翼的维护只会换来魏启对周跃霜越发的不满。周跃霜实在太小了,而魏启比吴贤书还要高大,只是心情不好时的随意抬手,便能让周跃霜伤痕累累。

魏启经常在夜里喝醉,周跃霜被用作泄愤,而吴贤书却被用作泄欲。

周跃霜躲在自己拥挤又窄小的房间里,卧室门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漏了一点缝隙,他可以看见客厅昏暗的灯光下吴贤书被魏启剥得一干二净,双手早在挣扎之前就被放下的窗帘多余的束带勒得发白,吴贤书压低声音恳求施暴者:“别…别在这里…阿启…跃霜、跃霜会听见的……”

周跃霜心里冷笑,想难道你们去卧室里搞就听不见了吗?

沙哑几近崩溃的哭声、水与皮肉相击的淫靡声和男人充满欲望的污言秽语,哪一样都足够突破旧房子薄弱的墙壁。

而往往这时魏启只会更加粗暴地侵犯哀求着的吴贤书。

夜复一夜看着吴贤书在男人压制性的力量里逐渐变软,狼狈不堪地被魏启肏得哭噎不断,连逃跑都只能爬了几步就被一把抓回承受更为猛烈的攻势,吴贤书苍白的腿和屁股耸动的节奏都变得木然,周跃霜只觉得在这套小小的两居室里自己越发显得多余。

“呜…阿、阿启……”

吴贤书被肏得失神,完全意识不到周跃霜的目光,魏启却突然抬起眼直直看向偷窥的少年,露出无声的冷笑,故意用力挺了挺胯,用依旧埋在吴贤书体内的粗长阴茎逼出对方无神的一点呻吟,然后用口型对着周跃霜说了一句话。

周跃霜听懂了。

——那是魏启在向他宣示主权,魏启冷笑着在对他说:他是我的了。

周跃霜突然福至心灵。他想起母亲的歇斯底里和父亲的无动于衷,和现在魏启的强取豪夺后父亲的服从,他终于感受到力量的作用,他想他的母亲得不到父亲,追根究底是没能拥有魏启的强势和力量。

只有强者才能拥有想要的东西,只有占有才能将想要的人留在身边。

周跃霜在被魏启彻底锁在床边的吴贤书越发无力与沉溺的呻吟里离开了曾经被固执的母亲称为家的地方。

而他遇见了张禺。

“——叔叔,你是我的了…”周跃霜深深插在张禺温暖紧致的甬道里,猛烈抽插的动作带起淫靡的水声,他掐着男人紧实的臀胯,这里才是他的家,他空落的胸腔里所未有的满涨,“太好了…叔叔不能把我抛下,我是叔叔的…”

“…那个人,”周跃霜想了想那人畏缩懦弱的样子,甚至都模糊到记不太清对方的脸,他哼笑一声,又贪婪地吮吸张禺的后颈,“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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