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关于那张卡,叶长安没能想出什么结果来,她理所当然地又被压了。
……
之前盛惟景对海外部的扩展计划本来做了三年,但最后算是提前完成预期目标,两年多,由于打通海外渠道,盛世的出口量翻了数倍,海外市场供应量有赶超国内的趋势。
因为这些业绩,盛惟景在盛世的位置如今很稳固,没人不服他。
回国之后盛惟景动作很大,高管层原来那些盛承运的亲信被架空了好几个,盛煜介绍进来的人也一样,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家都看得出,盛惟景这是要巩固自己的地位了。
除了总部这些动作以外,盛惟景在海外开辟渠道的两年也发展出新业务,他决定参照尤氏的模式,开辟新部门,专做外贸和进口渠道。
这部分业务和尤氏有冲撞,但他没有丝毫顾忌,开始在半成熟的美洲市场试水,并以让利手段拉拢最初的大客户,首当其冲抢走了尤氏几个重要客户。
尤氏最近正是风雨之秋,几个月前被牵扯进一宗走私案,目前还没审理完毕,已经受到重创,尤思彤回国给尤家雪上加霜地砸上了退婚这么一桩事儿,尤父尤母最近状态都不好,在公司里累死累活地寻求对应官司的对策,如今盛惟景极不厚道地落井下石,在这个时候抢他们客户,尤家所有人都没料到。
尤思彤这些天都在尤氏加班,看着父母一筹莫展的样子,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官司快开庭了,过去的客户在一个一个地流失,她什么也帮不上,很无力,最后只拉下脸去求盛煜,希望盛世不要再抢尤氏的客户。
结果可想而知,盛煜现在不是盛世的掌权者,帮不上她什么忙,看着她的时候眼神还分外鄙夷,嘲讽地说她是个恋爱脑,若不是当初她非要跟盛惟景,也不至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偷偷哭过一回,后来再次接到又一个美洲大客户决定终止合作并签约盛世渠道的消息,她崩溃地冲到了盛世,想和盛惟景讨个说法。
可当她在办公室与盛惟景面对面时,心底却又发憷。
最后一回见面还是在盛景的那天晚上,这男人差点将她推下台阶,后来她也真滚下去了,要不是他,她不会受伤。
现在她看着盛惟景,对上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总觉得他很像一条蛇,不动声色地潜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她致命一击。
本来声讨变成了恳求:“惟景,就算你讨厌我,我爸妈总没有对不起你吧?尤氏牵扯的是上千人的饭碗,而且在你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曾经帮过你不少,你就不能看在……”
盛惟景冷冷打断她的话,“我开辟新的业务板块,做外贸和进口渠道,是为给盛世盈利,怎么,你觉得我是为了对付你?”
尤思彤一时失语,难受得想哭,以前尤氏不是没有过竞争对手,但当盛惟景成了他们的竞争对手,而且最初是靠着他们打通渠道,她就接受不了,她感觉自己像个引狼入室的蠢货。
她情绪失控,眼泪掉了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盛惟景没说话,默默拿出一支烟,慢条斯理地点上了。
要怎样?他其实也不知道。
他只是愤怒,非常愤怒,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