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昭有些意外,“她没和你说过?”
上回听叶长安说和韩越是认真的,他以为这些事情她早就和韩越交代过,他现在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叶长安的心理状况,她这样一个曾经的抑郁症患者,还有过自杀的前科,他不得不多个心眼。
两人沉默下来,常昭觉得叶长安不说,他一个外人来提也不好,便道:“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注意着点就好。”
顿了下,又补充:“你别在意我的话,她早就恢复正常了。”
他怕他这一个想当然又嘴快了的结果会导致韩越嫌弃叶长安,总有些人无法接受心理病患者。
韩越默了几秒,“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病吗?”
常昭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尽量语气轻松地说:“就是抑郁症,不严重,轻度的。”
其实是中度,但他不想别人戴有色眼镜看叶长安,他还加了一句:“已经治好了很久了,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评估,一直挺好的,就是……这次她妈妈的这事儿出了,你多留意点她情绪就行,只是以防万一。”
韩越无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名片,片刻后才“嗯”了一声。
……
叶长安睡到晚上八点多才醒来,韩越将饭端到了卧室。
他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地给她喂水,可端饭过来的时候却遭到拒绝,她哑着嗓子说:“我不想吃。”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他软声哄着她,“就吃一点好不好?”
叶长安还是摇头。
他端着饭,不想勉强她,却又觉得为难。
叶长安这会儿情绪倒是平稳了一些,她从床头柜上取了一张湿巾擦脸,回头看到他还石头一样地端着饭站在那,她问:“你一直在这里吗?”
他点头。
“不走吗?”
他将饭放回桌上了,“我不走。”
白天哭了太久,她到现在嗓子还是疼,手摸在喉咙位置按了按,盘腿毫无形象地坐在床上,低着头,手按着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了太久,有点头痛。
韩越觉得她看起来好像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往跟前凑了下,坐在床边问她,“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