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愿意了?”
“就是……”杨稚嘴笨,喜欢人的时候就是被人拿捏的那种,不喜欢的时候把人怼天上地下不安生,这会说个话都说不清,他道:“想叫你去,行吗?”
能说不行吗?沈厌笑笑,“可以,但不是今天。”
杨稚错愕:“哈?”
沈厌考虑道:“因为不想你为难了,稚哥,你没有做好准备,我不会逼你,你也不用有压力,我没有怨你什么,而且我也觉得这太快了,阿姨是你妈妈,你比我了解她,所以还是按稚哥说得来好了。”
看,这个人,挺会为人处世吧。
说的什么话都很得体,让杨稚无法反驳。
“是。”杨稚只能这么嘴笨的应着。
沈厌对他这样子恋恋不舍的,很难想象前些日子这张脸对他的态度是什么样,这种反差感让人格外的满足,“那就这样了,我回去了。”
沈厌摸摸他的耳朵,“晚安。”
傍晚的晚安……
并且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杨稚都觉得他们俩好腻,但心里又满足这样的相处模式,他点点头,“晚安。”
他们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一路上,杨稚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是合不了嘴角。
其实仔细想想,他跟闻淮或者哪一任在一起的时候,有现在笑的这么欢吗?
没有,这是肯定的。
所以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可以,一辈子了?
不想要再攒经验了,有什么用?弯弯绕绕身边没有固定的伴侣,他还是喜欢安定的生活,因为重新了解一个人,重新适应一个人,重新建立两个人的相处,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那样费精力的繁琐的事情杨稚已经经历的够多了,不想再继续了,他就想这样谈一个人,谈一个自己喜欢的,喜欢自己的,那么的一个人,过这一辈子。
伸伸胳膊,杨稚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他伸手摸摸自己被吻的右眼,那里还残留着沈厌的余温。
温热的,湿润的,小鹿乱撞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