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少年郎,身子骨实在太瘦弱了些。他想到昨日他在他怀里的触感,也太软了些,实在弱不禁风。
是他揭了皇榜?百里墨皱眉。
“自报家门。”
“草民姓李,单字一个樵,今十七,孤家寡人,家中无亲信,今日有幸识得皇榜,便想为黎民百姓尽一份心,出一份力。”
听了她的话,百里赤手指敲着龙椅一边的扶手,没说话。一名官员倒是站了出来,他胡须雪白,面目严肃,眼眸浑浊但透着一股睿智。
他嗓音沙哑:“皇上,微臣有异议。”
“爱卿请讲。”
他躬身:“微臣以为,李樵年纪尚轻,担不得此重任。”
百里赤没对此发表意见,他看向李乔,淡淡问:“你作何解释?”
李樵从容不迫,跪着的腰背挺得笔直。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小儿狂妄!
百里赤眼中含了一丝笑意,说了一句:“站起来说话。”
“是。”李乔恭敬应一声,站了起来。她腿都跪酸了。
她皱眉的小动作被百里墨收在眼底,他垂眸看了眼她的膝盖。
最先说话的白须官员也是面色惊诧,似乎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看向李乔,胡须颤着,挥了挥衣袖:“小子,你师承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草民无师自通,私以为,自成一派。”李乔朝他拱了拱身。
又是满堂哗然,他们还未见过如此厚颜自信之人!
又一官员站了出来,他看起来年纪尚轻,情绪激动,问:“你道自己自成一派,谦逊二字,你可知怎写?”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异士,各领风骚。草民不才,心中一直有一愿景:兼善天下。”李乔见他们似乎陷入沉思,继续道,“虽草民年纪尚浅,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有生之年,草民定不会舍弃。至于大人所说的‘谦逊’二字,草民自然理解,但是,草民理解但恕草民不能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