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舌覆盖着她的,像钥匙对着锁孔,就这么轻轻往下一滑,就蹭进去了一点。
李妮妮觉得嘴巴湿漉漉的。
但被亲了几次,她觉得自己熟练了很多,首先是她会换气了,其次是她还能反攻了。
而在她第一次回应时,面前男人冷冽的气息陡然一窒,像是从冰冷的矿洞里燃起了潇潇火星。
褚西岭觉得自己脑海里跑过了千军万马,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把她抱起来,按下去,沉进水里,做她方才想让他做的事情。
把她按下去。
按进自己的灵魂里。
他的人生,没有十几岁少年时的春夜。没有潮湿的温热的洞穴。没有柔软的白色的丘谷。没有惊惶的腥甜的红西瓜汁。没有熟烂的咬不碎的樱桃。更没有黑暗中,幢幢的茂密的森林。
他有的只是钢铁丛林,是荒漠尘土中摸爬滚打,是肌肉、刀尖、鲜血。
他曾以为除此以外,其它都不重要。
他错了。
他还需要一个人,能让他严丝合缝地,把她与他的灵魂构嵌在一起。
褚西岭狂风骤雨般的吻,几乎把李妮妮惊到了。
他一亲起来就没完没了,好像她是一道废物小点心。
而且每次亲的时间都很长,看起来肺活量很大,根本不需要换气。
李妮妮嘴巴有点麻,避了几次,没躲开,最后生气了,咬了他下唇一下。
褚西岭抬起头,看着她不说话,浅色眼眸里居然有浓黑的错觉。
李妮妮:“你把我亲痛了。”
褚西岭:“对不起。”
李妮妮:“你能力气用小一点吗?”
褚西岭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些许,换了个力道压着她再次亲了一会儿:“这样呢?可以吗?”
李妮妮感受并对比了一下:“可以。”
她细腻的皮肤在白色光线下,仿佛刚刚结成的奶皮。
虽然奶皮看上去被海水泡了很久,有点发白,上面还沾着一条水草……褚西岭帮她把水草拿开,怕自己按捺不住,心火烧起如同燎原,不敢多看。
他仿佛与她交颈,含着她的空隙里,见缝插针地说:“我20岁时常驻缅甸和印度,图方便就在孟买和仰光都买了公寓,不大,就是地方有点偏,很久没住过了,你要去我家看看吗?”
李妮妮偏着头,任他亲自己的脸颊和眼睛,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很久没住的话,会很难打扫吧?”
褚西岭气息不稳道:“不用你动手,你就坐在院子里吃会冰淇淋,等我打扫消毒干净了,你再进来。”
李妮妮马上说:“什么冰淇淋?”
褚西岭:“……”
褚西岭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要腾心思去想冰淇淋的种类,动作停顿片刻:“缅甸街头有一种形状像手-榴弹一样的冰淇淋,还有一种吐司冰淇淋。”
李妮妮:“手-榴弹冰淇淋好吃吗?”
褚西岭没吃过,但为了把人引诱过去,还是说:“还行。”
李妮妮:“热量高吗?”
褚西岭:“……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