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微微一笑:“我前头也听人说过了,莫非侯爷是要去淳于姨娘那里吗?”
沈牧的脸沉了下来:“我自有我的安排,何需与你知晓?”
柳氏猛然一拍桌案,“轰”的一声,那张楠木的桌案竟在她的手下四分五裂,案上的合卺酒撒了一地。
沈牧猝不及防,几乎跳了起来,吓出了一身汗:“你、你……”
柳氏的神色还是很温柔的,但她的话语听过去就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侯爷,我和你说,我这个人呢,自小就跟着父亲在军营中走动,上过阵、杀过敌,脾气也很不好,你若敬重我,我自然与你好生做夫妻,你若轻慢我,我这就把你打杀了!”
沈牧简直目瞪口呆,蹬蹬地倒退了两步:“你、你怎么敢?”
柳氏歪着头想了想,又道:“那是,打杀了委实不妥当,要是我父亲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沈牧方才松了一口气。
柳氏冷笑着卷起袖子:“那这么着,我今晚就先把你的腿打断了,我看你还怎么去那个贱妾那里。”
她几步过去,如同抓鸡仔一般,拎着沈牧的衣领把他揪了过来。她的力气大得出奇,沈牧那么大一个男人,竟毫无招架之力,急得他大叫了起来。
“你这泼妇,快快把我放下!”
柳氏的手抬了起来。
沈牧立即改口:“夫人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柳氏斜眼瞥他:“真的知错了?”
“是、是,我鬼迷心窍了,方才都是胡言乱语,夫人不要放在心上,你既嫁给我了,今后我自当与你夫妻同心,再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柳氏这才把沈牧放开了。
沈牧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了。
柳氏扬声吩咐外头的下人:“去,再去备一份合卺酒来,我和侯爷的这礼还没成呢。”
丫鬟婆子们听得房中的动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飞快地按着柳氏说的备好端上来了。
柳氏转过来对着沈牧微微一笑:“侯爷,快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切不可辜负了。”
沈牧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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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家的儿女要过来向新夫人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