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最好。”姜平想,有些事情忘记了,再也不要想起来,或许对彼此都更好。
有时候姜平也会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似乎又找不到自己的记忆到底有什么缺漏。
“但我不喜欢不记得。”文鸿山认真地回答。
520默默垂泪,文鸿山这种太认真的地方也让人很哽住。一时间感觉像是杠了姜平一下。
“如果你在失忆之前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一旦想起来就会被处以死刑。那你还是想记起来吗?"
“那就让我承受我该承受的。”文鸿山有点疲倦地撑着眼皮,显得毫无攻击性。
“你真的……怎么说……无可救药?”姜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轻轻地解开了银色荆棘捆在文鸿山身上的束缚。
文鸿山觉得胸口的闷窒感陡然一松,呼吸比平日里要舒服了不少。
文鸿山有些困惑地看着姜平。
“文鸿山,我希望不是你。”
文鸿山听见姜平没头没尾的回答,有些不快乐地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接到血猎协会的征召令,接下来将会由另一个人负责监视你。”
“征召令?”文鸿山皱了皱眉头。
“对,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不过征召令一般都急的,我应该很快就走了。”姜平坐在床边,看着挣扎着想坐起来的吸血鬼。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怎么和我一起去?好好躺着吧。”
如姜平所预料的,那天后半夜,协会就又发了一次紧急征兆,姜平洗了把脸,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平。”
“你怎么还没睡啊,我还想悄悄地走呢。”姜平有些无奈,他想他之后大概不会再和这只有点奇怪的过敏吸血鬼见面了。
他希望对方和自己的的过去没有关系,如果万一真的有的话,作为选择忘记过去的人,他也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如果可以选择,姜平希望对方留在他记忆里的,是那个明明固执,不通人情,却意外地有些温柔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