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烺乐了,索性也不着急睡觉,翻了个身,侧过来看向蒋鸫,“你学生证上的出生日期真没错吗?你是小孩儿么,怎么跟老头儿每年过生日觉得自己露在外面那半截身子又培上一铁锨土一样痛心疾首呢”
蒋鸫:“我是小孩儿,十七岁,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十八岁了,我图你什么啊特意骗你?”
图你年纪大图你。。。长得帅?
“行吧,”程烺说,“我记着你生日呢,二月十五是吧,比情人节晚一天,到时候我送你个礼物吧。”
蒋鸫听他语气平平,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送什么?”
上床之前是挺困的,但是一躺上来就不困了,说白了还是别扭。这会听说还有生日礼物,忽然就期待起来,困意都消退不少。
“不知道,不是还有半个月么,我好好想想吧。”
“那行,你别提前告诉我是什么啊,到我生日那天再给我。”
程烺笑,“那你还问。”
蒋鸫闷笑两声,一只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在胸口拍了拍,说:“意思意思,里面这只小僵尸上蹿下跳左摇右摆东南西北的高兴呢。”
“你怎么。。。”程烺打了个哈欠,继续说,“你怎么这样啊,一点小孩儿样都没有,跟小馒头待一块那么久怎么没继承点可爱啊话多啊什么的,现在活像老头儿的兄弟。”
“张大爷啊。”他刚才听见了,张大爷的鸟死了,老头儿把自己养的一只八哥给了他。
“对,放你这就是蒋大爷,你又多了个小名儿。”
“少说点吧你,”蒋鸫的目光在程烺脸上逡巡片刻,收了回来,“顶不住了吧程大爷,快睡吧。”
程烺这会已经快被睡意淹没了,闻言哼了一声,强撑着道了句晚安后没过两秒就传出绵长的呼吸声。
蒋鸫也困,同样的“晚安”两个字在喉咙里磨了半天也没磨出来,后面也没必要磨了,他努力了好久也没法入睡,最后只好干瞪着眼烙烙饼,眼睛又酸又涩,眼泪都流了不知几回,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去。
早晨程烺从蒋鸫身上迈过去时他都没醒。
他端着洗漱杯蹲在水池边刷牙,漱口的时候看到老太太和老头儿俩人正从门外进来,一口水吐出去,说:“呀,遛弯回来了?”
“可不,早晨空气可好啦。”老太太穿着程烺给她买的羽绒服,走路走热了便将拉链解开,露出里面和老头儿同款的羽绒坎肩,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刚才路过村外那条河,我看着已经结冰啦,你和小明星下午可以去溜溜冰。”
老头儿也问:“馒头呢?”
程烺站起来,“睡觉呢,有点认床,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我一会儿叫他。”
老太太:“什么馒头呀,你们俩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