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始终欠你一场正式的表白,所以。。。。。。”
蒋乾没说完,方映桢的眼泪就汹涌地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啊?”蒋乾有些手足无措了,伸手给他擦。
可方映桢的眼睛好像是个水龙头一样,哭起来就关不上,还哑着嗓子哭,声音听起来很委屈很可怜,狗爪子揪着他的外套口袋,像是揪着他的心脏。
蒋乾无奈,又知道方映桢肯定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哭,于是把方映桢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
蒋乾的味道和温度再一次袭卷而来的时候,方映桢这几天的不安和低落像是货物抵达可以安全归置的港口,终于彻底踏实下来。
真切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体和体温,方映桢才可以把悬着的一颗心暂时放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个什么,反正就是想哭,想就这么狠狠地抱着蒋乾,一直哭下去。
“Echo,这。。。。。。弟妹怎么了啊?”信一几个跳下舞台,走过来悄声问。
方映桢哭得很专注,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接近。
蒋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用口型道了谢,信一他们心领神会,收拾了乐器设备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天台告白这事儿是还在外地的时候心血来潮突发奇想的,一想到蒋乾就联系了疯人,搞场地和设备的时间比较紧张,幸好疯人的朋友都愿意帮忙。
蒋乾本以为方映桢会感到惊喜的,没想到他会被弄哭。
蒋乾很后悔。
直到韩力等不住地上来,极没眼力见儿地喊了一声:“小方怎么还哭上了啊?我去这么感动的吗?”被蒋乾瞪了一眼。
方映桢受惊似的从蒋乾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样子有点好笑,又很让人心疼。
“到底在哭什么?”蒋乾给他擦了一下脸,轻声问。
方映桢吸了吸鼻子,带着极重的鼻音道:“韩力说,你出事儿了,我吓死了。。。。。。”
“我不是让你把人带过来就好吗?你吓他干什么?”蒋乾不太耐烦地问韩力。
“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韩力尴尬地吹着口哨看天。
“好了,我不是没事儿吗?”蒋乾又揉了揉方映桢的脑袋,“别哭,是我不好。”
方映桢摇了一下头,推开他,揉着眼睛就要下楼。
“。。。。。。小方生气了啊?”韩力摸着脑袋问。
蒋乾又瞪了他一眼,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