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的时候,蒋乾可以睡得很好。”方映桢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染上哭腔,“也总是很高兴,没有不好的情绪。。。。。。”
“唯独你。”程湛的眉眼沉下来。
“。。。。。。什么?”方映桢问。
“你和他认识不到几个月吧?”程湛皱着眉说,“他排斥所有陌生关系,唯独你。真的很奇怪。”
方映桢难受得想要像个娘炮一样哭出来,拼命憋住了。
“程先生,”他开口道,“其实你用这些话来全部否定蒋乾的康复是不公平的,他的确是在变好,我一直在他身边我很清楚,而且你说错了,他不只是接受了我,他已经可以完全接受很多人的接近,也能正常交流沟通,林超,姚远,沈誓,梁志。。。。。。还要我给你列举吗?还有很多很多,你不能总是用看待病人的眼光去看待他。”
方映桢说完,很长时间程湛都没出声,表情严肃地盯着他看。
“无论如何,我不同意你的话。”方映桢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补充道。
“你不介意他生病吗?”程湛说,“我只是觉得你有资格知道这些,然后再重新回过头来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
“并且。。。。。。蒋乾他一个生病的人,其实是不怎么清楚自己的状态的,并不是想要故意隐瞒你,你也知道的,就像喝醉了的人,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一直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清醒的。”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故意隐瞒我。”方映桢点头。
“所以,”程湛做了个OK的手势,“你的意思是你不接受我的建议吗?”
“不接受,下面是不是要开始威胁?比如告诉方赋英什么的?”方映桢看着他。
程湛愣了一下,继而无奈道:“我可没那么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希望蒋乾可以变好的同时不要影响到别人的生活。”
“我一开始以为你会这样做,”方映桢有些歉意,“抱歉,不该这么想你。”
“如果可以,我是说如果,”程湛的表情有一丝为难,“你能帮我劝一下蒋乾,让他尝试接受心理治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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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晚自习是张扬坐班,大概是因为这学期班上报英语高考的人也有那么几个,张扬一节课下来转了好几圈,转到蒋乾这边儿的时候还提醒了一句:“高考之前多做做真题,其实难度并不是那么高的,第一次就当试个水,不用特别紧。。。。。。”
还没说完,张扬就看到蒋乾低头在做数学竞赛题,一副丝毫没听到她说话的样子。
“蒋乾,”张扬啧了一声,“虽然竞赛重要,但毕竟英语成绩是要记录到高考里边儿的啊,你也得分配点儿时间给英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