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璧躺在病房冰冷地板上四脚朝天,身上还有个大沙包压着。
他被门里门外所有人的目光刺得如芒在背,听到靳敖的回答就脑仁疼。
他揉揉太阳穴,对着身上人道:“……你到底还想在我身上趴多久?”
“啊,白哥对不起……”靳敖低声地道了声歉,麻利地从白和璧的身子上下去,然后一把自己白哥拉了起来。
白和璧就着他手腕的劲站了起来,背后还隐隐作痛,想必一定是淤青了。
他强压着冰冷的怒火,问道:“你怎么这里来了,不是让你在候诊大厅等我吗?”
靳敖偷瞄他白哥的表情,甩了甩护着白和璧后脑勺的那只的手臂,见人真的气的不行,然后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怎么碰上那个老头的事情全盘托出,还委屈地把手里的钥匙递给白和璧看。
见人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他把在旁边刚刚慢悠悠坐着轮椅来看戏的老头揪了出来。
“不信你可以问他。”
被拉出来的老头讪笑,先是朝靳敖说了声“小伙子不好意思”,随后朝白和璧解释道:“是我记错房间了,我应该住的是605才对。今天刚换了个病房,忘记了,我儿子这时候也上来了,就不麻烦他了。”
语毕,老人溜得比谁都快,知道谁好惹谁不好惹。
听到这话,白和璧脸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
靳敖先是满脸委屈对着白和璧,然后看到他白哥别开头,看向门内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这时,靳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病房里还躺着一个人。
靳敖眼睛盯着白和璧,嘴里却问道:“白哥,这位是?”
“司青舜。”白和璧冷冷地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他朝着病房里被两人有意无意忽略的司青舜,爽朗地笑了一下,变脸变得比谁都快。
扫了一眼床上神情有些恍惚的司青舜,靳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歉意:“哦,这位就是商鼎集团的司总吧?久仰大名。”
就是不知道这个“大名”,到底是商鼎集团总裁这个响当当的名号,还是昨天晚上人尽皆知的闹剧“著名”。
话音一落,房间里的其他两人都将视线投在靳敖的身上。
一时间,周围空气变得有些凝固。
白和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司青舜的眼神里除了刚刚还未发发泄完的歇斯底里,其余更多的是遮掩不住的颓丧。他刚刚一直想打断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对话,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没法插进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