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澄重重点头,这才打消疑虑。
“你刚才不是要下楼吗,那麻烦你顺便跟厨房说一下,晚上弄些清淡的东西送到阿放房间,他现在尚且虚弱,吃不了太油腻的。”
司澄点头,转身的时候不耐地撇了撇嘴,眼仁微微向上一飘,意思是“还用你说”。
孟舟失笑。
待司澄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他敛去笑容,抬脚往书房的方向去。
*
二楼的小书房是专门为左放准备的,但左放除了上课,鲜少到这里来。
书房里一应的摆设都极有左家的风格,华丽,冰冷,阴沉。
孟舟将医药箱放在书桌上,他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室外大雨,狂风卷着冰凉的雨水刮进窗子里,有些落在孟舟脸上,冰凉刺骨。
孟舟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他的老师曾是享誉全国的心理学教授,常毅行。
最开始,左放曾是他的病人。
电话响了三声,被人接起。
“孟舟。”
常毅行今年已经六十七岁,孟舟许久未去探望,不知老师最近身体如何,但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孟舟,让他倍感安心亲切。
“老师。”
常毅行在电话那头轻笑一下,道:“臭小子,平时没事不来看我,有事就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老师,您总是这么了解我。”孟舟苦笑,他的老师总是这样直接了当地戳穿他的心思,即便他还什么都没说。
“谁叫我是你老师呢。”常毅行调侃一句,点到即止。
待笑意隐去,他沉厚的中音听起来格外令人有安全感:“说吧,什么事?是为了左放?”
孟舟轻应了一声,“他最近情况还算稳定,只是今天突然发病,不过也很快就脱离出来了。”
“哦?”常毅行沉吟一瞬,又道:“那是左家那个小女孩?”
窗外,左家豪华的半山庄园,园中花草无一不是被人精心养护,却仍会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中飘摇凋零。
孟舟拧了眉心,沉默片刻,点头道:“是。”
*
司澄吩咐了今天厨房的掌厨,让他做一些清淡的肉粥,既能补充热量,又没什么油腥。
她提笔在厨房的小黑板上写:【米要炖得碎碎的,肉沫也不能太大颗了。】
掌厨看过,点头应:“澄小姐放心。”
司澄又写了一行给身边跟着她的帮佣看:【你在这看着粥,熬好了马上来叫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