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逃荒大部队才正式找了一处安全的位置停靠休息,因着温度实在是太高,马匹长期奔跑受不住。
高度紧张之后,停下来后就泄了力气,这个时候众汉子们开始嘶嘶哈哈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他们大大小小的都挂了彩。
因着高强度的赶车奔跑远离那个地带后,车上拥挤的人们就继续交替着轮换上车歇息了,毕竟马承受不住,又要拉人又要拉重物,所以这群汉子们的伤口多多少少已经流脓,天气实在是太过炎热。
汗渍流进伤口那叫一个酸爽,衣料摩擦着伤口,他们此时更是叫苦不迭。
妇人们赶紧打了清水给自家汉子做着清理,纷纷向施老爷子来讨伤药。
当然都没白用,直接拿干粮饼子换的,稍微重一点的才请了施老爷子去查看。
不过因着有王家村那边的赤脚大夫在,这点干粮饼子施老爷子是不大想赚的,所以就推给那王家村的赤脚大夫了。
毕竟村里的人家做的贴饼子多多少少都掺杂着米糠麸皮,口感很是不好。
施老爷子不喜欢,王家村的那位赤脚大夫可是乐意之至的,自然人家也是懂得感恩的。
忙完了这一遭,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各家各户也都只垫巴一口干粮饼子就开始找了树荫底下,铺了草席子休息了。
施安然的爹爹施恩华也是挂了彩的,伤在了手臂上还有小腿上,伤口挺深,血肉翻出来,那感官看的让人心惊。
施安然先用灵泉水给其处理创面,又把匕首在火上炙烤,直接将腐肉剔除,接着和她娘要了做针线活计的针和线出来,将针和线在酒里泡了泡,针也弄成弯曲状,又将针在火上烧了一会儿。
才开始给他爹缝着伤口,没有麻药,只能让他爹咬着木棍挺着。
一针又一针的缝合着,自家老爹老娘也是真信任她,任由她摆布。。。
那手法娴熟的不得了,她们家的几口人就那么不错眼的看着她一针一针的缝合,尤其是施老爷子,那目光简直不要太炙热,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全程好奇宝宝的虚心观摩。
疼得施恩华额头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李氏在一旁红着眼,拿着帕子给他擦拭流下来的汗水。
施安然看到了也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早点完成缝合,让其少遭点罪。。。
过了大概两刻钟后,全部缝合完毕,施安然此刻也长舒了一口浊气。
包扎的活计直接被施老爷子接手了,施安然也乐得自在,她当然知晓施老爷子那是求知心切,迫切想知道缝合后的情况。
将针又放进烈酒里浸泡,这样能简易的起到消毒的作用。
真的是震惊不已,将伤口两边的护肤如缝衣服般缝合到一起,虽然伤口丑是丑了些,但是真的很实际呀。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技术了,刚观摩了然丫头的手法,他直接看懂了,将施恩华包扎好之后,他直接在驻地溜达起来了,看见伤势稍微重一点的就直接上手给人家学着施安然的样子给人家处理着外伤练着手。
至于施安然为什么会这样的处理方法,她就只是说小时候有一次在山里挖野菜时看到一个游方的道士这样处理过,也就学会了。
这次看她爹爹的伤口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对于这个说法施恩华和李氏自然是没有什么是不信的。
他们家然儿可是有大造化的,也许故意出现在然儿面前让她学会的也犹未可知。
施安然看着自家爹爹和娘亲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想法,她自然也就省了大力气去继续解释。
她自然不知道那夫妻俩脑补出了那么多戏,自动给施安然找补着,他们也不再问,只是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