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见的鬼是……”念妙差点说漏嘴,生生拐弯,“你行事不端才会招来恶鬼,跟我有什么关系!”
“哼。”念姚道,“恶鬼可是一视同仁的!招来了,大家都得受着。”
“你!”
“闭嘴!”夫人怒道,“好好的家里说什么鬼不鬼的。”
周姨娘这些日子收敛了很多,但几天安生日子之后又露出了泼辣本性,此刻更是忍不住替女儿帮腔道:“哎呀,夫人,可不是您今天把我们招来说这些鬼不鬼的嘛。”
夫人一记眼刀:“周氏,别跟我狡辩,去庄子的马车可一直备着。”
“夫人,我可不敢驳您的面子。但是嘛,您要惩罚我们娘俩,也得有理有据……”
一直给夫人捏肩捶腿的赵姨娘见夫人对周姨娘的胡搅蛮缠颇为生气,适时地开口:“周姐姐,中元节刚过,说什么鬼不鬼的,真是晦气。这事儿本来跟你也没关系,干嘛上赶着给自己揽罪受呢!”
周姨娘听完冷静了一下。
确实,东西掉在现场的也不是她女儿,都是吴念娇那傻丫头惯会攀咬。
被赵姨娘一点拨,她立刻调转枪口,道:“念姚,你五妹妹可真是厉害,一句话就把四小姐当枪使。”
吴念娇暗道一声不好,听者有意,念妙一直把她当跟班,现在周姨娘这一句话把她说成指使念妙的人,这真真触了念妙的死穴。
果然,念妙脸一沉,又把目标对准吴念娇,道:“你到底有没有做?簪子为什么在这里?”
“我簪子好像丢了……”
“丢在哪里?什么时候丢的?”
“我不知道……”
“蠢货,自己的东西都看管不好,丢了也不知道。”这句蠢货一出,又回到了念妙的舒适领域。
吴念娇嗫嚅道:“前些日子去找二姐的时候还在……”
念妙冲着二姐道:“二姐,莫不是你偷了去?”
“啊……这怎么可能?”二姐一抖。
“我随便问问。”念妙也没把二姐当做嫌疑人怀疑。
吴念娇想了想,越发觉得就是给二姐送琴的那天丢的。但是她的东西一向便宜粗陋,什么花花草草、彩绳之类,丢了也不心疼,所以她从来没关注过。
吴念娇连忙向薛姨娘身后的侍女铃铛求助:“铃铛,我那天回家的时候,簪子还在吗?”
夫人点头,示意铃铛回话。
铃铛连忙走出来,跪在人群中央,道:“禀夫人,五小姐那天回来的时候,簪子确实丢了。当时奴婢还跟小姐提了一嘴,但是小姐急着去等老爷回家,她没有放在心上,不曾想竟然会在这里……”
夫人沉吟:“那说不定是哪个刁仆捡到之后做的,真是可恶。不过……念娇,铃铛终究是你院子里的人,证词也只能信一半,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人能证明。”
吴念娇赶紧闭上眼睛回忆,那日在二姐那儿的时候,簪子还在,因为二姐特意夸过她的簪子。回来就不见了,可能掉在了路上,路上有没有人能为她证明……
有了!
“夫人,我记得从二姐那里回来的时候,路过渡湘坡,阿堵在那儿。”
其实也就是远远地跟阿堵打了个招呼,离那么远,估计阿堵根本注意不到。
但是依现在这个情况,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听完吴念娇的话,夫人示意红绦去把阿堵带来。
没一会儿,红绦就带着阿堵奔了回来。
跑了一路,阿堵还在气喘吁吁:“夫……夫人,我可以为五小姐作证……那日,那日她路过渡湘坡的时候,头上的银簪已经不见了。”
吴念娇其实听着也有些意外,阿堵又一次完全站在了她这边。
“哦?”夫人皱眉,“你为何看得如此清楚,还记得如此清楚?”
阿堵总算把气顺了过来,道:“因为那日五小姐从鹤立斋抱着琴进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