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兄……你……就别……费心了……玉玺……不在……”微弱的声音依旧平静。
倒是那男人目光开始闪烁,丢开沾血的凶器,留下恶狠狠的一句,“哼!就不信你每晚都捱得住!”快步的离去,丢下血淋淋半泡在水里的他。
“唔…………”他丝毫想把身体支撑起来,但很快虚弱地滑下。
动作间,绽开的伤口又有血滴落湖中。那朵朵泛着腥味的红让我开始犹豫……
“对……不……起……”微弱的声音,“你……在……水……里……”我的手揪住了一丛菖蒲叶,“水…………弄……赃…………”
已经有过一次了不是吗?当我松开菖蒲叶向他游去的时候心里就这样想着:只是救他,救他而已。
但有些东西注定从那一夜起开始变得不一样。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居然已经把名字告诉了他……
“我叫珙。”
“冰泽的墨玉?好美……”
……
一点一点的。先是一个名字,再是逐渐的熟悉。
玙璘说他是这国的国主,至少原先是。但他的兄长为夺篡皇位杀尽他的亲信、对他下毒、逼他交出传国玉玺。
那凶神恶煞的男人玙璘的兄长每晚每晚的鞭打他,总抽到肉绽才肯罢手。
我总是躲在菖蒲丛中,浓烈的血腥味随着水波漂游而来。
就是因为熟悉了,我常常为他疗伤。
就是因为熟悉了,我有一次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把玉玺给他兄长。
“因为我是国主。”玙璘说这话的时候却看着我。
突然间,我想起族长总对我说的话:因为你是水之枷。
一点一点的,我和玙璘的话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多了起来。
他说他小时候他父亲教他吹笛子。
我说我小时候族长教我控制力量。
他说他无法离开这皇宫。
我说我永远都不能离开这湖水。
玙璘有一次发上沾着一枚鳐鱼形看上去非常漂亮的金色叶子却不自觉。我告诉他,他摘下后一笑,“入秋了。”
我问他这叶子和入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