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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就呵呵！出卷老师他怎么知道的？又不是鲁迅肚里的蛔虫，做个语文题弄得跟封建玄学似的！”

“呐呐呐，还有这题也是的，就写了外面在下雨，还要问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许知岸将答案往桌上一扔，不屑的瞥了瞥嘴，“我当只是为了凑数，要是知道可以空着不写，我真不会写的。”本来也没想要考高分。

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程陌都感觉是自己幻听了，看着许知岸有点桀骜的批判着语文试卷的不合理，他突然没话说了。

因为许知岸说的确实在理，语文卷子有时候真心出的很是“无病□□”，他写答案的时候也觉得别扭的要死，所以无力反驳，无话可说。

梅红玲知道全年级唯一一个满分就在自己教的那个班，下意识认为是程陌，哪晓得翻完卷子，才发现是许知岸那个上课不听讲还爱睡觉的孩子。

仔细一翻许知岸卷子，发现字虽然算不上好看，但胜在工整，解答题的过程简洁清晰，逻辑思维很强。

于是，下午数学课结束了以后，她把许知岸喊进办公室促膝长谈，想着一定要让这孩子改邪归正，好好学习。这才有了下面令人窒息的对话：

“小岸啊！老师今天来找你呢，是想和你唠嗑唠嗑学习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改变一下现状？让自己变得更好一点？”

“并没有！谢谢老师的关心！我就得现状令我很满意！”

“······”

“老师还有事情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梅红玲看出了许知岸的冷硬态度，也没强求，人家都考满分了，你还能要求什么呢。说了声“那回去吧”，就放人走了。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见人走后，想起那孩子的状态，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就打了好几通电话。

许知岸慢悠悠地晃回教室，想起刚才办公室里的对话，笑了笑摇头。

改变？他现在可不就是一直在变吗？

只是，越变越差而已。

无所谓，反正他自己都不在乎！

晚自习的时候，杨依瑶来宣布了一件事，让所有人都觉得学校估计是疯了。

“大家先把东西都收拾一下啊！”杨依瑶站在班门口拍了拍手，大声扯着嗓子，“马上调座位！现在！立刻！动起来！”

一头雾水的所有人，立刻收拾起了身边的东西，但试卷、书本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太多了，毕竟教室里的座位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学生的第二个家了。有人就在嘀咕“没什么事情换什么座位啊”“费时又麻烦”之类的小抱怨，一时之间，班级里乱哄哄的。

趁着学生收拾的这会儿功夫，杨依瑶拿粉笔在黑板上简略的画出了新的座位安排图，将作为划分成了三列六排，而且还是两人坐一起，中间的空地用于安放书本等杂物。

这让所有人有点傻眼，因为学校之前说过禁止异性坐在一起，以防出现早恋现象，现在又变成一起坐，是要闹哪样啊？

不过，班上女男生的数量都是双数，也就避免了异性坐一桌的情况。

“以后大家就按照这个位子坐，如果有看不见的可以现在就说，我们再进行更改，不然等会儿换过就不会再换了，这个座位应该会伴随到你毕业。”

杨依瑶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

程陌看了一眼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自己的位子是最里面的那一列的最后一排，距离讲台还有两个前后门都是最远的，着个位子可以算得上是搞小动作最方便的座位，还没有之一。

唯一的缺点就是，许知岸这个戏精要和自己挨在一起。可总不能和杨依瑶说，自己不想和这个人坐同桌吧！如果可以私底下说，他可定会去说，但当着全班的面，他觉得这么说出来，未免有点太伤人的面子，他和许知岸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还不至于闹到那么僵的程度。

班上没有人反对，这年头看不见的都会配眼镜，要换座位就只有你不想和那个人坐同桌这一个原因，大家都是最近才熟络起来的，互相都没什么大矛盾，自然也就没人提。

东西一旦收拾好，调换座位的速度就会很快。

因为自己的强迫症，程陌不得不蹲在桌子旁，慢慢的重新将东西摆放好，一抬头就看见许知岸单手支着脑袋，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程陌这才发现，眼前这人好像都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除了刚开学发的书本和练习题，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瞬间，程陌仿佛看见了许知岸笑容背后的孤独寂寥。

黑暗且深邃。

无边无际。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高考模式是江苏高考，害怕有小可爱不明白，所以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