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磷、重吾和水月一夜好眠,神清气爽。第二天中午,八个人聚在一起吃午餐的时候,气氛自然了很多。
衬托之下,哭肿了眼睛的白就显得憔悴了些。可是白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柔柔的微笑着,眉眼温柔干净。水月大大咧咧地问白怎么搞成了这样——至于“你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之类的话被所有人默契地无视了。白有点茫然地回答:“可能是喝完酒以后没休息好吧……”
也不知道白是真的忘记喝醉后的事情,还是装作忘记了。大和投向白的目光略有些担忧。鸣人适时转移了话题。
倒是佐助时不时看向鸣人和阿九的目光有点……别有深意。察言观色的功夫阿九三年来进步了很多,但是佐助这家伙一向心思重并且纠结,阿九认真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准确把握住佐助的心思。不过这也无所谓——阿九冲着佐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反正佐助的表情绝对和“愉快”或者“开心”挂不上钩就是了。
午餐结束后,鸣人和佐助在屋子里单独交谈了一会儿。这一小会儿时间足以让鸣人和佐助在月读空间中交换情报,并对彼此未来的行动达成一定默契。然后佐助带领着香磷、重吾和水月平淡的离开了。
鸣人立于窗边目送着佐助小队,心下不由得生出了点怅惘的情绪。分别了三年,佐助的成长十分惊人,完全看不到小时候有点一根筋的骄傲神色了,收敛了一身气势和神采,化成超越年龄的底蕴。
可是,佐助总给鸣人一种神经紧绷的危险感觉。像是生活在光与暗的缝隙中的人,挣扎求活,无论光还是暗,都只能给他带来毁灭,所以需要勉励维持一种小心翼翼的微妙平衡。一旦平衡破灭……佐助问他“你到底是谁”时的表情在鸣人眼前浮现起。
佐助几人维持着普通人步行的速度离开小镇,拐了一个弯,几人的背影就被建筑物遮挡住了。
就在那一刻,鸣人心底突然生出点模模糊糊的感觉,淡如清晨时分的雾气,却令人感到危险——更糟糕的是,根本无法阻止也无力挽回,就像是再也见不到现在的佐助一样。
也许又是一别经年。
“嘿,想什么呢?”阿九从身后扑上来,一下子打断了鸣人的思路。
“在想咱们的任务。”鸣人随口回答。
阿九相当不客气地咬了鸣人一口。“说谎!肯定是看佐助那家伙的背影看呆了。”
鸣人回头挑眉道:“你想要咬我不需要找理由。”
“……”阿九顿了一下,觉得话题明显被鸣人带偏了,可是鸣人这句话他还真没法否认,只能愤怒地呲牙。
“大和队长呢?”
“出去了。”阿九晃晃悠悠地挂在鸣人身上,回答。
鸣人面上难掩惊讶地问:“隔壁?”
阿九翻了个白眼。现在这个点,隔壁开门了吗?!他对于鸣人时不时的装傻表示鄙视。大和队长也许是在跟踪佐助他们,得到佐助四人行进的方向后报告给木叶。
“你和佐助都聊什么了?”阿九问。
鸣人无辜地回视阿九道:“隔音效果这么差,你肯定都听见了啊。”
阿九忍不住再翻了一个白眼。要说佐助从音忍村风尘仆仆地跑过来,只是为了见鸣人一面,阿九只能表示佐助能登上首领的位置肯定是因为整个音忍村的忍者都中了月读。
佐助自然不是用这种令人吐血——从各方面来说——的方法登上音忍村首领的位置的。他想要从鸣人这里得到一些珍贵的情报。比如,鸣人是怎么得到写轮眼的。再比如,关于宇智波家族被灭族的那一夜,鸣人知道些什么。
鸣人能感觉到,佐助下一个目标是,宇智波鼬。
鸣人和阿九说笑了一会儿,心中淡淡的伤怀就被冲得一干二净了。大和队长归来后,四人改头换面,将一切代表忍者身份的标志性物品收好,分两批向着另一个城镇出发,执行一个需要隐藏忍者身份的保护任务。
鸣人他们的假期结束了。
清晨的城镇笼罩在水雾晕染过的阳光之下,推开窗户,能够闻到清新的空气。上源恭子拢了一把乱糟糟的披肩长发,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上源恭子名言之一。
棕色头发的少女又扭了扭腰、甩了甩胳膊,深吸了一口清晨带着露水湿气的空气,只觉得舒服极了。虽然没能一觉醒来后就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是能呼吸到无污染的清新空气依旧是一件令人身心愉快的事情。上源恭子叉着腰,望着窗外渐渐开始忙碌起来的小镇,露出了一个微笑,冲着自己点点头。
既来之则安之——上源恭子名言之二。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恭子,起床了!”旅馆老板娘的声音隔着门板仍旧十分清晰。
“嗨~嗨~我已经起来了!”恭子应了一声。
“起来了就快点下来,今天有个新来的小伙子,你负责带他。”
“诶~?”恭子听完以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光着脚跑过去拉开门,兴冲冲地问道,“像我一样包吃包住的打工仔吗?
“打工仔?”老板娘的模仿了一下发音,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