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里同样只是眼前的人。
蛇喰夏树不自觉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好歹说些诅咒的话啊。”
说点平时没办法说出来的话。
明明现在可以肆无忌惮说出来。
狗卷棘愣了一下,他闻言胸膛里发出沉闷的笑声,连带着被抓住腰腹的蛇喰夏树也颤抖起来。
“夏树是笨蛋。”
“棘,你太过分了吧。”
蛇喰夏树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眼下的姿势似乎不太对劲,被牢牢禁锢住的不适感和他腰腹位置对方掌心的温度。
羞耻感此刻像是姗姗来迟的暴风雨席卷整个心脏。
跨坐的地方似乎也有奇怪的触感,同样是男生并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酒精带来的后遗症,术式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让自己的脑袋变得进一步晕乎乎起来。
蛇喰夏树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个拳头。
“棘。”
腰上的手臂收紧,他身下的狗卷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眼神漂移起来。
心虚?
原本还感到些许羞耻的蛇喰夏树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来。
比起他的羞耻,棘的反应反而更加有趣。
蛇喰夏树低下头,迫使狗卷棘的脸转向自己,可能是被发现反应而导致,他的脸上也不自觉泛起红晕。
“要我帮你吗?”
“棘?”
宛如海妖蛊惑的话语,嫣红的舌尖吐出什么糟糕的台词,尾音上扬嗓音之中带着些许撒娇的疑问。
猫咪尾巴扫过心口。
“笨蛋。”
沙哑的,克制的。
一字一顿。
狗卷棘叹口气,他松开一只手的禁锢转而触碰到蛇喰夏树脸颊的温热,在对方没有意识到的一瞬间调换攻防位置,重新占据上方。
墨色的长发彻底披散开,被压住带来的微微疼痛让他眼眶氤氲不自觉眼尾泛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夏树。”
狗卷棘珍惜着短暂的片刻,由蛇喰夏树带给他的时间。
不用担心诅咒的时刻。
“为什么把重要的时间全部都用来叫我的名字?”
“金枪鱼蛋黄酱。”因为你很重要。
话语未落,嘴巴便仿佛蜻蜓点水落下什么,猝不及防的攻击让蛇喰夏树下意识瞪大眼睛,抓住狗卷棘的衣领阻止对方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