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还是一知半解地样子,大爷摁着膝盖站起身来,指着前边那灯火通明处道:“就那儿,见着没。”
男人顺着大爷手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说见着了,挺繁华的。
大爷垂下了手,又叹了口气,说表面是光鲜亮丽,其实啊,里头烂透喽!说着摇了摇头,背着手又进屋坐着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说得亏自己要进黄土了,看着寒心。
棚上的声音渐渐弱了起来,偶尔滴下来一两滴水。
男人咬着那快燃完的烟头,眯着眼看了看前方。而后起身,将矮凳收起来放进屋内,给了大爷烟钱后便没入了黑夜之中。
——
MUSE。
白渡一直观察着一处。
那男人板寸头,穿着黑色皮夹克的身影隐藏在半明半暗地灯光下,轮廓分明的脸时隐时现。
面前的桌面上只放了一瓶自带矿泉水。
要么没钱,要么只有钱。
但她白渡更相信是后者,之所以持观望态度,是担心这人可能是条子。
Wan的事情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偌大地城堡一夜之间轰塌了,周边所有的会所都夹紧了尾巴做人,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Wan。
但MUSE好像是个例外,以前怎么样,现在照样怎么样,她们的程老板是一点儿都不带怕的。
可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她也并不想成为那个引狼入室的第一人,毕竟,她还要靠着MUSE吃饭。
近半个月来,她这个MUSE头牌真是当的有名无实。
男人都好新鲜,前一秒钟还在一口一个宝贝儿心肝儿地叫着你宠着你,一旦有了比你更年轻更好看的出现了,立马就能甩手走人,一个屁都懒得留给你。
即使人家技术没你好。
白渡已经一个星期没开单了,质量差的她看不上,条件好的大都迷上了那几个越南小姐。被人捧惯了的她也不稀罕。
可再这么下去,她这头牌的地位便保不住了。
白渡拉了拉衣领,露出半个球来。又拢了拢头发,扭着腰朝男人那处走去了。
是不是条子,有没有钱暂且不论。一个星期没做了,她空虚地厉害,就算什么都没捞着,就冲男人的那张脸,她也不亏。
不得不说,这MUSE的头牌还真不是白叫的,那身子扭地真地跟招牌似的,距她一米以内真能被她那头发给扇晕了。
男人老远就见着她过来了,还主动给她腾了个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