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钳住了女孩儿的上手,死死地摁在床上。
男人没了阻力,从地上爬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朝床边儿走去,“刺啦”一下,女孩儿的腿在暗黄的灯泡下显得格格不入,那透亮的白,瞬间刺红了男人的双眼。
女孩儿想反抗,可是她动不了了。泪水如泉般的往外涌,滑落在颈边,胸口,是那样冰凉。
视线好模糊,她看不清此刻在她身上律动的人究竟是何面貌。只见那人后脑勺边挂着只结满蛛网的暗黄灯泡,晃了一下又一下……
“哎!作孽哦!”身边一老太太唉声叹气道。
转头地瞬间,瞥到了一旁的周丽鹃,顿时吓了一跳,她说姑娘你咋了,再看见那只石膏腿后,一个劲儿的扯着嗓子喊医生,说这有个姑娘腿痛地都哭了。
周丽鹃一头扎进老太太的怀里,泣不成声。
老太太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再忍一会儿啊,马上就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人确实来了。
来人虽也穿着白色,但穿在了脚上,没在身上。老太太又摇了摇头:“看来还得等会儿。”
“哭什么。”那人问。
周丽鹃闻声抬起头来,眼泪鼻涕已糊了一脸。
程正生在房里没见着人,就知道这傻子又跑到这儿来了。
他靠在墙边儿,一眼就发现了那个散落在一众老头老太太里的小背影。那颗黑绒绒的脑瓜子仰地高高的,盯着那墙上挂着的屏幕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几十年代的电影,画质渣的要死,人物的脸都不怎么看的清。他也没那个兴致看下去,出门抽根烟的功夫,人就哭成了这个鬼样子。
周丽鹃一见着程正生,就跟见着亲人似的,早没了前段日子的躲躲闪闪。
程正生看着她那蠢货样儿,不厚道地笑了。
那老太太也看明白了,忙道:“哎哟,小伙子,你媳妇儿都痛哭了,我这叫了半天的医生也没人应我,赶紧带你姑娘看看去啊!”
程正生弯腰看着周丽鹃:“怎么着,当望夫石呢!”末了又补了句,“稀丑。”
周丽鹃抬起衣袖子擦了擦脸,越擦脸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