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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苏九一直神色平平，看着那颗雾蒙蒙甚至透着死气的星球，眼底有些好奇。

三七站在她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在心底说：“九九，这颗星球的感觉和我穿透地球时候的感觉很像。”

“很像？”

“能量波动上很像，但是这里好像只是早起，并不是很严重，波动也很少，但是地球的时候要严重非常多。”

苏九的眉头微微蹙起，看向边界星的视线没了好奇，反而多了几分厌恶。

末世三年里，她对那种环境已经到了烦不胜烦的时候，特别是空气中随处都有的轻微暴躁的粒子，总是让她无法压抑暴戾的情绪。

重点是……

人类。

那个时候的人类已经开始人吃人，比她以为最残忍的世界还要无法理解，不过后来她在看到丧尸王之间的互相吞噬时，突然就想清楚了。

站在食物链顶端，自然会互相吞噬，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只会在自己的世界里，贪婪到无法满足，然后沉入地狱。

他们自以为是以为，他们是至高的存在……

可是似乎大自然还在试图拯救他们，至少吃了同类的，都活不久，当然，就算这样，饥饿还是逼迫着他们去啃噬同类。

真是可悲的种族。

“呵……”苏九突然淡淡嘲笑，轻微的叹息似有似无，指尖划过玻璃上，留下了刺耳的声音，“真想看看你们疯狂的样子……”

被逼迫到绝境，却沉迷的样子，最迷人。

绯色的唇瓣不经意的勾起，染了癫狂危险的弧度，很轻微，却被顾修看的正着。

苏九很少这个样子，或者说，很多时候她都在压抑着自己，更多的时候她都在伪装着，尽可能的将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

但是他知道，这只是一层面具而已，她还是会忍不住内心的叫嚣，那抹对人类的极致愤恨，还有对他的极端占有。

躬身，顾修侧眸看着她。

果然，在他靠近她的瞬间，苏九的视线的血腥就全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他强烈的注视，那深深的喜爱和占有。

“小九在想什么？”

“在想下面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