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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冰凉的指尖擦过她的眼角，将她的眼泪擦去，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和禁锢。

松开的瞬间，苏九就将他紧紧抱住，一口咬上他。

“嘶――”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顾修眼底沉沉的捏住苏九的下巴，眼底猩红，咬牙恨恨道：“苏九，你真是蠢到让我想撕碎你！”

那些破碎的记忆里，充斥着的全是不断闪现的镜头。

各种手术用具，还有一个个看她如死物一样愚蠢的人类。

还有……

她长久看着自己身体的画面。

一道道被缝补的针线，密密麻麻，完全没有一处好地方，像是破碎的人偶娃娃，被人一片片批凑了起来一样，完全没有人形。

而她竟然就那样平静的看着！甚至将缝补身体的线，一点点扯下来，反反复复，没有停歇！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了无生气，死寂荒凉的心情。

她终于逃离实验室，杀死的第一个人就是用她扯下的线。

不过还算她有点脑子，至少也让那个愚蠢的人类尝到了被针线缝合的感觉。

只是到底还是太小了，怎么能只将他的肚子隔开缝上呢，这样怎么够呢，应该把他切成一片片，然后缝起来，这样他家小东西才不会孤单呢。

舔了舔她的唇角，顾修算是明白契约那一刻的感觉了，是她的。

至于三七最后看到的那张脸……

虽然看不清，可是他还是可以想象出来，隐在黑色斗篷下的脸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他无法忘记的是她偏执到死的眼。

顾修的心脏剧烈的瑟缩，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兴奋，兴奋到想对她做点什么……

苏九是绝对的存在，真好。

在末日前，她从未离开过那个狭小的实验室，见到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碰过她的人都死掉了。

即便在末世，她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甚至远远的躲避，若是强行接触，她会毫不留情的下杀手。

她对人类的抗拒，深得他心呢。

而且，小东西很乖巧的换了具身体，只属于他的身体。

真是乖女孩……

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她只能依靠他，直到死去，啊，想想就好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