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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回到队里，将赵新民的情况汇报了，项浩然问韩冷对赵新民的感觉?

韩冷回答说：&ldo;赵新民一开始听到王益德被杀的消息，显得很惊讶，不过只是一瞬即过，然后立刻问我们是不是在怀疑他?这种反应是正常人的反应，心理有鬼的人会放大自己的惊讶程度，他们可能会掩饰的说一些客套话，而且不会马上主动向我们提问。赵新民的反应可以说明，他根本不在乎王益德的死活，而是在乎我们是不是怀疑他?从这一点来说，他应该不是凶手。可是后面回答不在场证据时，不知道为什么他撒谎了，可能是对这个问题没有准备，所以临时编了个说辞。&rdo;

&ldo;那到底查不查他?&rdo;老徐问。

&ldo;查!&rdo;项浩然答道，&ldo;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作案动机的。现在找个好工作太难了，你学历再高，没有关系也不行。尤其像医院这种单位，就算你有关系，也得花个几万甚至十几万打点才能进去。你想，赵新民花了那么多钱找的工作，结果没到实习期满便被逼得干不下去了，他能甘心吗?而且他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也不靠谱;还有，在于梅被杀案子中，林欢不是说凶手割舍的手法很专业吗，这同样符合赵新民的职业特征。&rdo;

&ldo;那赵新民说的那些关于医院和王益德的黑幕，咱们查不查?&rdo;

&ldo;查!&rdo;韩冷眯着眼睛、握紧拳头说，&ldo;我的意见是查。就目前掌握的证据看，于梅可以肯定是个&lso;流氓&rso;律师，如果有关王益德的黑幕属实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发现凶手寻找目标的模式。&rdo;

&ldo;还有一种可能，他跟我们说了那么多所谓的黑幕不过为了转移目标，分散我们的注意力!&rdo;老徐补充道。

项浩然斟酌了一会儿，道：&ldo;那就查吧，但注意要低调，毕竟我们是查案子，不是查什么腐败。

法医室里，林欢刚作完王益德的尸检，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吃早已凉透了糊弄的不成样子的方便面，韩冷就在这时敲门走进来。

&ldo;你好，有事儿?&rdo;林欢一边将面条放到嘴里，一边打着招呼。

&ldo;没什么事，顺便路过……那个……谢谢你的水。&rdo;

顺便路过?拜托，地下一层除了法医室就是库房，你从这路过要去哪儿?怎么突然不会说谎了?韩冷觉得自己脸有些烫……

&ldo;哎呀，别客气，小事一桩。&rdo;林欢倒也没有多想。

&ldo;真不好意思，在现场有些失态，没顾得上谢你&rdo;

&ldo;呵呵，没什么啊!第一次出现场都那样，方宇那小子头一次差点把心肝脾胃都吐了出来，你已经算不错的了。&rdo;

&ldo;尸检情况怎么样?&rdo;韩冷知道林欢是为了让自己少点尴尬才故意提起方宇，于是便转了话题。

&ldo;刚做完。要不这样吧，&rdo;林欢站起身来，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招呼韩冷到尸检台边，&ldo;我先给你说说结果，顺便帮你练练胆。&rdo;

尸检台上，直挺挺的躺着一具被白布蒙着的躯体，揭开之后露出的人正是王益德。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被挖掉眼球形成的两个血洞显得格外慎人;胸前有几道被粗线缝合的印迹，看得出刚刚被开膛破肚过。

&ldo;感觉怎么样?&rdo;林欢扬着眉毛问。

韩冷挤了一丝笑容，&ldo;还顶得住。&rdo;

&ldo;你别老想着他是一个人的尸体，当作证据来看就没那么恐怖了。&rdo;

&ldo;呵呵，听说王益德也算是个不错的医生，要是地下有知，看见你用这么粗糙、原始的方法缝合他，非跳起来跟你拼命不可。&rdo;韩冷强作镇定的打着趣，想掩饰自己的不安。

林欢指着王益德脖子上一道暗红褐色的痕迹，说：看到没，和于梅脖子上的勒痕一样，应该来自同一根皮带;死亡时间是昨天（8月27日）晚上21点到22点之间;死者胃里未发现异物，手腕上有新添的创伤，说明死者在遇袭时，意识清醒、曾经反抗过，不过可惜在指甲里未发现属于第二人的皮屑，而且指甲里很干净，可能是被凶手清理过。&rdo;

&ldo;凶手反侦察能力很强。&rdo;韩冷插话说。

&ldo;嗯。&rdo;林欢点点头继续说，&ldo;死者是在呼吸完全停止至少五、六分钟之后，才被捆绑和挖出眼球的。&rdo;林欢说着指指王益德的眼部，&ldo;凶手挖眼时没有留下任何的外部伤痕，而且眼睛边缘也很整齐，手法相当熟练，也许和他从事的职业有关。&rdo;

&ldo;两起案子中，凶手割除被害人器官，都表现出一定的专业水准。我觉得他很可能从事着与医学领域有关的、或者是屠户、厨师等能够熟练使用道具的职业。当然，我也只是提个参考。&rdo;林欢补充道。

韩冷点点头，&ldo;有这种可能，不过对有些变态杀手来说，他们就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曾经出现过的一些剥皮、碎尸案例，虽然证据上显示凶手的手法很专业，但事实他们从未经过专业培训，也从事着与使用刀具毫无关系的工作。

&ldo;对。我也有所耳闻。&rdo;林欢边说着，边把白布罩回尸体上。

该谢的谢了，该看的也看了，韩冷知道林欢忙，自己不便久留，便欲告辞。走到门边时，他回过身子用一副关切的口吻说道：&ldo;对了，以后少吃点凉东西，对胃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