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清冷没有起伏:“是不是又想请我去你那儿喝杯茶?”
乔念微怔,还没从刚才的迷乱里回过神来。
“可惜,我今天开的不是几百万的豪车,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荣幸?”
他脸上明明带着笑意,吐出的话却像一枚蘸了剧毒的冷箭,猝不及防地刺伤了她。
乔念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
他关上车门:“我一直不愿这么看你乔念。”
乔念眼里蒙上一层雾气,艰涩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你家有钱才跟你上床?”
他扭头看向一边,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觉得我妈拿着名片和避孕套去医院堵你,是我给你下的套?”
他依旧维持刚才的样子。
乔念的心一路沉到谷底,她深吸一口气:“既然在你眼里我这么不堪,你为什么还要就范?我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了吗?这会儿你又一幅受害者的姿态!”
他仍旧不说话。
乔念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就算哭也不能当着他的面,便宜他了!
一直以来,所有隐藏在心底的疑虑和困惑全部在那晚得到了解答,然而江兆岩死活不肯回答她最后那个问题,不过无所谓,想来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凑齐下个月的房贷!她越琢磨越觉得自己鬼迷心窍!找了个家财万贯的男人又怎样?以她的性格根本拉不下脸来管人伸手要钱,还平白被人看不起!
晚上,陈靖尧打电话过来,让她陪着参加一个企业酒会。自从收了那两千块钱的奖金后,他使唤她是使唤得越来越勤,越来越理所当然。
本以为结束后就可以回家,结果遇见几个老客户,邀请陈靖尧打麻将,他二话不说就应了,还让她作陪,而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乔念自然也会打麻将,但只当做平日里的消遣,并不热衷。中途有一个人去厕所,她临时顶替上阵,一局还没下来,电话就响了。
坦白讲,接到江兆岩的电话她还真有几分惊讶,距离那晚的争吵已经过去了三天,没想到他会主动打电话来。
她盯了手机半晌,直到有人催促她摸牌,才说了句抱歉,起身去门口接起。
“在哪儿?”江兆岩声音清冷,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