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搬城里住了。”
电暖气的指示灯已经亮了,传出低沉的机器运行声,看起来是能用了。
江兆岩站起身,指了指那一排按钮:“想要什么温度自己调。没事就早点睡,明早七点我来接你。”
说着,又将屋子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就往屋外走。
乔念把他送到大门口,左右看了两眼,状似随意地问:“你家门口怎么光贴对联,不贴门神?”
“门神?”
“对啊!”乔念一幅很懂的样子,“就是秦叔宝和尉迟恭的画像,寓意是驱邪避鬼,护卫家宅,老辈人没跟你说过吗?”
江兆岩抱着胳膊,有些好笑地看她:“乔念,你是不是一个人害怕?”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暗示他。
“开什么玩笑?!”乔念两眼一瞪,“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有什么好怕的!你可别小瞧人!”
江兆岩点点头:“那行,早点休息吧,记得把门锁好。”
说完迈过门槛,帮她关上了大门。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乔念悻悻地回到屋里。北墙上挂着一个木制的大相框,里面夹着很多张小照片。照片大多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照,只有两张是抱着孩子的,那孩子裹在襁褓里,只露出一张幼嫩的小脸。
这应该就是江兆岩他一家子吧。
单看外貌,他爸爸年轻时是真帅,即使二三十年前的老照片,无美颜无滤镜,也难掩其英俊潇洒。
至于他的妈妈嘛,客观来讲,也算秀气吧,大美人倒是谈不上,不过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柔。这样一个温柔的妈妈却早逝,想必江兆岩从小也吃了不少苦头。
乔念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更多的照片,猜想这一家子应该在江兆岩出生没多久就不在这里居住了。
能从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镇走出去,飞黄腾达,富甲一方,江兆岩的爸妈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看了又看,屋里再也没吸引她的东西,乔念终于决定休息了。
她从柜子里拿了条被子,被子很新,铺开之后没有任何潮味儿,而是清新的阳光味道。她不禁感叹有钱就是好,连不住人的老房子都有人给打扫晒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