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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帕特里斯向前走了两步，亚森&iddot;罗平宣布的动作就要完成，上尉的胳膊已经张开了，准备投入战斗。可是突然西蒙难受地瘫软了，他受到另一个更强的意志的控制，他放弃了，乞求道：

&ldo;帕特里斯……帕特里斯……你要干什么?&rdo;

他伸着双手，乞求对方的怜悯，而对方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不安地久久地盯着这个同他有着说不清楚的神秘关系的男人。

帕特里斯把拳头举得高高的，说：

&ldo;柯拉丽!……柯拉丽!……告诉我她在哪里，那么你的命才能有救。&rdo;

老头一惊，由于提到使他受害的柯拉丽，激起了他的仇恨，使他又恢复了力量，他冷笑道：

&ldo;不，不……想救柯拉丽?不，我宁愿去死，而且柯拉丽藏在放黄金的地方……不，决不，我宁愿死……&rdo;

&ldo;那么，毙了他，上尉，&rdo;堂路易说，&ldo;毙了他，因为他宁愿死。&rdo;

想到可以马上杀人复仇，上尉热血沸腾，脸涨得通红，但他犹豫了。

&ldo;不，不，&rdo;他小声说，&ldo;不，我不能……&rdo;

&ldo;为什么?&rdo;堂路易坚持说，&ldo;……很简单的事!上去!像捉一只小（又鸟）似地扭了他的脖子。&rdo;

&ldo;我不能。&rdo;

&ldo;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掐死他呢?你感到厌恶!可这是个法国佬，是在战场上……&rdo;

&ldo;对的，可是这个人……&rdo;

&ldo;你不想用手，是吗?不想掐住他的肌肉，紧紧地掐住?……上尉，拿我的手枪，朝他的脑袋开枪。&rdo;

帕特里斯接过武器，瞄准西蒙老头。一阵可怕的寂静。西蒙者头把眼睛闭上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苍白的脸上往下流。

上尉的胳膊终于垂下来，他说：

&ldo;我不能。&rdo;

&ldo;开枪!&rdo;堂路易不耐烦地命令他。

&ldo;不……不……&rdo;

&ldo;为什么?我再问一遍。&rdo;

&ldo;我不能。&rdo;

&ldo;你不能?你让我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吗?上尉，你是把这人当成你父亲了。&rdo;

&ldo;也许是的，&rdo;上尉声音很低地说，&ldo;……他的外貌总让我相信他就是我的父亲。&rdo;

&ldo;那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恶棍，一个强盗!&rdo;

&ldo;不，不，我没有权利。让他去死，但不是用我的手，我没有权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