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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帕特里斯望着柯拉丽。他低声对她说话，而她什么也没听见。

于是，他把她拉起来，感情冲动地喊道：

&ldo;你走，柯拉丽。你知道，我之所以没有马上说出来，那是因为犹豫。不……只不过……我在想这个人的建议……而我怕你……这太可怕了，他所要求的，柯拉丽。他答应救你，是因为他爱你……那样，你知道……没关系，柯拉丽，你应当服从……你必须活下去……走……在这里等着毫无用处，十分钟就要过去了……他可能会改变主意的……把你也处死，不，柯拉丽，走吧，赶快走。&rdo;

她回答得很干脆：

&ldo;我留下来。&rdo;

他一惊。

&ldo;你这是疯了!为什么要做这样无益的牺牲?如果你服从了，还怕什么呢?&rdo;

&ldo;不怕。&rdo;

&ldo;那么走吧!&rdo;

&ldo;我留下来。&rdo;

&ldo;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固执?这样做毫无用处。为什么要这样?&rdo;

&ldo;因为我爱您，帕特里斯。&rdo;

他依然不知所措。他不是不知道柯拉丽爱他，才这样说的。但是她爱他爱到至死不渝，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ldo;啊!&rdo;他说，&ldo;你爱我，我的柯拉丽……你爱我……&rdo;

&ldo;我爱你，我的帕特里斯。&rdo;

她用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他感到他们的这种拥抱是无法分开的。然而他退却了，他决心救她。

&ldo;很好，&rdo;他说，&ldo;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听从我，应该活下去。请相信，同你一道死要比我一人去死痛苦千百倍。我知道你自由了，活下去了，我死也是甜蜜的。&rdo;

她不听他的话，继续表白，她这样做感到幸福，她高兴地向他倾诉很久以来藏在心头的衷情。

&ldo;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帕特里斯。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已经知道，我没早说，是因为我在等待一个郑重的机会，让我望着你的眼睛，全身心地投入你的怀抱，再对你说。现在已到死亡边缘了，我应该说，听我说，请别逼我离开，这比死更痛苦。&rdo;

&ldo;不，不，&rdo;帕特早斯试图摆脱她，&ldo;你的职责是走。&rdo;

&ldo;我的职责是留在我爱的人身边。&rdo;

他又做了努力，抓着她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