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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西蒙坐在窗前，背对着帕特里斯。帕特里斯走到他跟前，被吓了一跳，老人拿着黑白珠子做的花圈，上面写着1915年4月14日。这是西蒙为他的亡友做的第二十个花圈。

&ldo;您要献给他们，&rdo;帕特里斯大声说，&ldo;一种友谊和复仇的本能伴您度过一生，直到神经错乱还一如既往。您要去献花圈，是吗?西蒙?您明天去?因为明天是四月十四日，神圣的纪念日……&rdo;

他低头去看这个不可理解的人，他们的目光相遇了，就像两条路在十字路口相交了，所有善良的，或恶毒的，友好的，或背信弃义的感情纠结在一起，构成一幕悲剧。西蒙以为帕特里斯要拿他的花圈，死死地抓住，而且很愤怒的样子。

&ldo;别怕，&rdo;帕特里斯说，&ldo;我不要。明天，西蒙，明天我和柯拉丽，我们正好去赴约，是你给我们选定的日子。明天，可能对于可怕的过去的纪念，会使你精神得到解脱。&rdo;

对帕特里斯来说，这一天的时间显得很长。他多么希望赶快把真相弄得明白啊!真相不是就要在四月十四日这天弄清吗?

傍晚，德马里翁先生到雷诺瓦街来，告诉帕特里斯：

&ldo;瞧，我收到一封非常奇怪的匿名信，字写得潦潦草草……我念给您听：&lso;先生，黄金即将起运，请注意，明天晚上，一千八百袋黄金将运往外国……一位法国朋友。&rso;&rdo;

&ldo;明天是四月十四日，&rdo;帕特里斯说，&ldo;赶在一起了。&rdo;

&ldo;对，您为什么这样说?&rdo;

&ldo;啊!没什么……想想而已……&rdo;

他很想把有关四月十四日这天的所有情况，以及西蒙老头的奇特表现，告诉德马里翁先生。但由于说不清的原因，他没有说出来。也许他想独自一人把事情处理到底，也许是因为害羞，他没有向德马里翁先生透露有关过去的秘密，他保持沉默了，他问：

&ldo;那么，这封信怎样处理呢?&rdo;

&ldo;天哪!我在想，这究竟是一种正常的警告呢?还是敌人在声东击西?我去找布尔赖夫谈谈。&rdo;

&ldo;那边没有特别的情况吗?&rdo;

&ldo;没有，我已不再指望他们。布尔赖夫说他不在现场是真的，他和他的同伙仅仅是几个配角而已。&rdo;

这一回，帕特里斯只有一件事没说：两件事情凑巧是同一天。

帕特里斯和德马里翁为黄金偷运的事各奔东西，突然间又被命运驱使聚在了一起。过去和现在都聚在一起，结果即将明朗。就在黄金偷运出境的四月十四日这一天，一个陌生的声音召唤着帕特里斯和柯拉丽去赴他们父母二十年前就安排好的约会。

第二天，四月十四日。

上午九点钟，帕特里斯问西蒙的情况。

&ldo;他出去了，上尉，&rdo;哨兵回答，&ldo;您解除了他的禁闭。&rdo;

帕特里斯到他的房间里看了看，花圈不见了，壁橱里的三样东西绳梯、铅管和焊接灯也不见了。他问：